王者之兵有征无战,王者之兵胜而不骄败而不怨的意思是什么

tamoadmin 成语活用 2024-06-20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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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之兵有征无战,王者之兵胜而不骄败而不怨的意思是什么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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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体字母GT将图形分为两部分,左边的C代表CMCC的缩写,她环抱着GT,隐喻着全球通出自于中国移动,反映出中国移动致力于创无限通信世界,做信息社会栋梁的企业使命。右边的O,中心被GT所连接,一方面表达着沟通全球,另一方面隐喻着中国移动沟通从心开始的服务理念;被GT所勾画后的O,宛如一个逗号,表达着意犹未尽的沟通与情感,传达着中国移动追求客户满意服务的企业宗旨。

全图以沟通为诉求点,流畅的线条上下贯通、左右结合,体现出全球通作为信息传递与情感交流的沟通纽带所值得信赖的品牌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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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粉笔两袖清风,三尺讲台四季晴雨,加上五脏六腑七嘴八舌九思十想,教必有方,滴滴汗水诚滋桃李满天下;十卷诗赋九章勾股,八索文思七纬地理,连同六艺五经四书三字两雅一心,诲人不倦,点点心血勤育英才泽神州。

恩比青天,广施甘露千株翠;节犹黄菊,报得春风一寸丹。

三寸粉笔,三尺讲台系国运;一颗丹心,一生秉烛铸民魂。

尊师重教,中华史册添异彩;兴邦育才,神州大地起宏图”

似园丁,汗水浇开桃李蕊;如慈母,心血育出栋梁材

如春蚕无怨无悔,毕生献给教育事业;像红烛发光发热,精心培育国家良材

教书千秋伟业;育人万世丰功意。

谁能帮我翻译一下古文!

临武君与孙卿子议兵于赵孝成王前,王曰:“请问兵要。”临武君对曰:“上得天时,下得地利,观敌之变动,后之发,先之至,此用兵之要求也。”

孙卿子曰:“不然。臣所闻古之道,凡用兵攻战之本在乎壹民。弓矢不调,则羿不能以中微;六马不和,则造父不能以致远;士民不亲附,则汤、武不能以必胜也。故善附民者,是乃善用兵者也。故兵要在乎善附民而已。”

临武君曰:“不然。兵之所贵者势利也,所行者变诈也。善用兵者,感忽悠暗,莫知其所从出,孙、吴用之,无敌于天下,岂必待附民哉!”

孙卿子曰:“不然。臣之所道,仁人之兵,王者之志也。君之所贵,权谋势利也;所行,攻夺变诈也,诸侯之事也。仁人之兵,不可诈也。彼可诈者,怠慢者也,路亶者也,君臣上下之间滑然有离德者也。故以桀诈桀,犹巧拙有幸焉。以桀诈尧,譬之若以卵投石,以指挠沸;若赴水火,入焉焦没耳。故仁人上下,百将一心,三军同力;臣之于君也,下之于上也,若子之事父,弟之事兄,若手臂之扞头目而覆胸腹也,诈而袭之,与先惊而后击之,一也。且仁人之用十里之国,则将有百里之听;用百里之国,则将有千里之听。用千里之国,则将有四海之听,必将聪明警戒,和传而一。故仁人之兵,聚则成卒,散则成列;延则若莫邪之长刃,婴之者断;兑则若莫邪之利锋,当之者溃;圜居而方止,则若磐石然,触之者角摧,案角鹿埵、陇种、东笼而退耳。且夫暴国之君,将谁与至哉?彼其所与至者,必其民也,而其民之亲我,欢若父母,其好我,芬若椒兰;彼反顾其上,则若灼黥,若仇雠。人之情,虽桀、跖,岂又肯为其所恶贼其所好者哉?是犹使人之子孙自贼其父母也,彼必将来告之,夫又何可诈也?故仁人用,国日明,诸侯先顺者安,后顺者危,虑敌之者削,反之者亡。《》曰:‘武王载发,有虔秉钺;如火烈烈,则莫我敢遏。’此之谓也。”

孝成王、临武君曰:“善!请问王者之兵设何道、何行而可?”

孙卿子曰:“凡在大王,将率未事也。臣请遂道王者诸侯强弱存亡之效、安危之势。君贤者其国治,君不能者其国乱;隆礼、贵义者其国治,简礼、贱义者其国乱。治者强,乱者弱,是强弱之本也。上足卬则下可用也,上不卬则下不可用也。下可用则强,下不可用则弱,是强弱之常也。隆礼效功,上也;重禄贵节,次也;上功贱节,下也:是强弱之凡也。好士者强,不好士者弱;爱民者强,不爱民者弱;政令信者强,政令不信者弱;民齐者强,民不齐者弱;赏重者强,赏轻者弱;刑威者强,刑侮者弱;械用兵革攻完便利者强,械用兵革窳楛不便利者弱;重用兵者强,轻用兵者弱;权出一者强,权出二者弱;是强弱之常也。齐人隆技击,其技也,得一首者,则赐赎锱金,无本赏矣。是事小敌毳则偷可用也,事大敌坚则焉涣离耳,若飞鸟然,倾侧反覆无日,是亡国之兵也。兵莫弱是矣,是其去赁市佣而战之几矣。魏氏之武卒,以度取之,衣三属之甲,操十二石之弩,负服矢五十个,置戈其上,冠带剑,赢三日之粮,日中而趋百里。中试则复其户,利其田宅,是数年而衰而未可夺也,改造则不易周也,是故地虽大其税必寡,是危国之兵也。秦人其生民也陿阸,其使民也酷烈,劫之以势,隐之以阸,忸之以庆赏,?之以刑罚,使天下之民所以要利于上者,非斗无由也。阸而用之,得而后功之,功赏相长也。五甲首而隶五家,是最为众强长久,多地以正。故四世有胜,非幸也,数也。故齐之技击不可以遇魏氏之武卒,魏氏之武卒不可以遇秦之锐士,秦之锐士不可以当桓、文之节制,桓、文之节制不可以敌汤、武之仁义,有遇之者,若以焦熬投石焉。兼是数国者,皆干赏蹈利之兵也,佣徒鬻卖之道也,未有贵上、安制、綦节之理也,诸侯有能微妙之以节,则作而兼殆之耳!故招近募选,隆势诈,尚功利,是渐之也;礼义教化,是齐之也。故以诈遇诈,犹有巧拙焉;以诈遇齐,辟之犹以锥刀堕太山也,非天下之愚人莫敢试。故王者之兵不试,汤、武之诛桀、纣也,拱挹指麾,而之国莫不趋使,诛桀、纣若诛独夫。故《泰誓》曰:‘独夫纣’,此之谓也。故兵大齐则制天下,小齐则治邻敌,若夫招近募选,隆势诈,尚功利之兵,则胜不胜无常,代翕代张,代存代亡,相为雌雄耳矣。夫是之谓盗兵,君子不由也。故齐之田单,楚之庄?,秦之卫鞅,燕之缪虮,是皆世俗之所谓善用兵者也,是其巧拙强弱则未有以相君也,若其道一也,未及和齐也,掎契司诈,权谋倾覆,未免盗兵也。齐桓、晋文、楚庄、吴阖闾、越勾践,是皆和齐之兵也,可谓入其域矣,然而未有本统也;故可以霸而不可以王,是强弱之效也。”

孝成王、临武君曰:“善!请问为将。”

孙卿子曰:“知莫大乎弃疑,行莫大乎无过,事莫大乎无悔。事至无悔而止矣,成不可必也。故制号政令,欲严以威;庆赏刑罚,欲必以信;处舍收臧,欲周以固;徙举进退,欲安以重,欲疾以速;窥敌观变,欲潜以深,欲伍以参;遇敌决战,必道吾所明,无道吾所疑:夫是之谓六术。无欲将而恶废,无急胜而忘败,无威内而轻外,无见其利而不顾其害,凡虑事欲孰而用财欲泰:夫是之谓五权。所以不受命于主有三:可杀而不可使处不完,可杀而不可使击不胜,可杀而不可使欺百姓,夫是之谓三至。凡受命于主而行三军,三军既定,百官得序,群物皆正,则主不能喜,敌不能怒,夫是之谓至臣。虑必先事而申之以敬,慎终如始,终始如一,夫是之谓大吉。凡百事之成也必在敬之,其败也必在慢之,故敬胜怠则吉,怠胜敬则灭,计胜欲则从,欲胜计则凶。战如守,行如战,有功如幸,敬谋无圹,敬事无圹,敬吏无圹,敬众无圹,敬敌无圹,夫是之谓五无圹。慎行此六术、五权、三至,而处之以恭敬无圹,夫是之谓天下之将,则通于神明矣。”

临武君曰:“善!请问王者之军制。”

孙卿子曰:“将死鼓,御死辔,百吏死职,士大夫死行列,闻鼓声而进,闻金声而退,顺命为上,有功次之;令不进而进,犹令不退而退也,其罪惟均。不杀老弱,不躐禾稼,服者不禽,格者不舍,犇命者不获。凡诛,非诛其百姓也,诛其乱百姓者也;百姓有扞其贼,则是亦贼也。以故顺刃者生,苏刃者死,犇命者贡。微子开封于宋;曹触龙断于军;殷之服民,所以养生之者也,无异周人。故近者歌讴而乐之,远者竭蹶而趋之,无幽闲辟陋之国,莫不趋使而安乐之,四海之内若一家,通达之属莫不从服,夫是之谓人师。《诗》曰:“自西自东,自南自北,无思不服。”此之谓也。王者有诛而无战,城守不攻,兵格不击。上下相喜则庆之。不屠城,不潜军,不留众,师不越时,故乱者乐其政,不安其上,欲其至也。”

临武君曰:“善!” 本篇阐述的是荀子的军事思想。

在文中荀子指出,攻战之本在于得到人民的支持,最强大的军队是“仁人之兵”。军队的强弱取决于国家政治状况。将领要做到智能决疑,行能无过,临事果断。具体而言,就是要做到六术、五权、三至、五无圹。此外,军队还必须有严格的纪律,即“顺命为上,有功次之”。 陈嚣问孙卿子曰:“先生议兵,常以仁义为本。仁者爱人,义者循理,然则又何以兵为?凡所为有兵者,为争夺也。”

孙卿子曰:“非女所知也。彼仁者爱人,爱人,故恶人之害之也;义者循理,循理故恶人之乱之也。彼兵者,所以禁暴除害也,非争夺也。故仁人之兵,所存者神,所过者化,若时雨之降,莫不说喜。是以尧伐欢兜,舜伐有苗,禹伐共工,汤伐有夏,文王伐崇,武王伐纣,此四帝、两王皆以仁义之兵行于天下也。故近者亲其善,远方慕其德;兵不血刃,远迩来服,德盛于此,施及四极。《诗》曰:‘淑人君子,其仪不忒,。’此之谓也。”

李斯问孙卿子曰:“秦四世有胜,兵强海内,威行诸侯,非以仁义为之也,以便从事而已。”

孙卿子曰:“非女所知也。女所谓便者,不便之便也;吾所谓仁义者,大便之便也。彼仁义者,所以修政者也,政修***亲其上,乐其君,而轻为之死。故曰:凡在于君,将率,末事也。秦四世有胜,諰諰然常恐天下之一合而轧己也,此所谓末世之兵,未有本统也。故汤之放桀也,非其逐之鸣条之时也;武王之诛纣也,非以甲子之朝而后胜之也。皆前行素修也,此所谓仁义之兵也。今女不求之于本而索之于末,此世之所以乱也。

礼者,治辨之极也,强固之本也,威行之道也,功名之总也。王公由之,所以得天下也,不由,所以陨社稷也。故坚甲利兵不足以为胜,高城深池不足以为固,严令繁刑不足以为威,由其道则行,不由其道则废。楚人鲛革、犀兕以为甲,鞈如金石;宛钜铁釶,惨如蜂虿;轻利僄遬,卒如飘风,然而兵殆于垂沙,唐蔑死,庄?起,楚分而为三四。是岂无坚甲利兵也哉?其所以统之者非其道故也。汝、颍以为险,江、汉以为池,限之以邓林,缘之以方城,然而秦师至而鄢、郢举,若振槁然。是岂无固塞隘阻也哉?其所以统之者非其道故也。纣刳比干,囚箕子,为炮烙刑;杀戮无时,臣下懔然莫必其命,然而周师至而令不行乎下,不能用其民。是岂令不严、刑不繁也哉?其所以统之者非其道故也。古之兵,戈、矛、弓、矢而已矣,然而敌国不待试而诎;城郭不辨,沟池不拑,固塞不树,机变不张,然而国晏然不畏外而明内者,无它故焉,明道而钧分之,时使而诚爱之,下之和上也如影响,有不由令者然后诛之以刑。故刑一人而天下服,罪人不邮其上,知罪之在己也;是故刑罚省而威流,无它故焉,由其道故也。古者帝尧之治天下也。盖杀一人、刑二人而天下治。传曰:‘威厉而不试,刑错而不用。’此之谓也。

凡人之动也,为赏庆为之则见害伤焉止矣。故赏庆刑罚势诈不足以尽人之力,致人之死。为人主上者也,其所以接下之百姓者,无礼忠信,焉虑率用赏庆刑罚势诈险阸其下,获其功用而已矣。大寇则至,使之持危城则必畔,遇敌处战则必北,劳苦烦辱则必奔,霍焉离耳,下反制其上。故赏庆刑罚势诈之为道者,佣徒粥卖之道也,不足以合大众,美国家,故古之人羞而不道也。故厚德音以先之,明礼义以道之,致忠信以爱之,尚贤使能以次之,爵服庆赏以申之,时其事,轻其任以调齐之,长养之,如保赤子,政令以定,风俗以一。有离俗不顺其上,则百姓莫不敦恶,莫不毒孽,若祓不祥,然后刑于是起矣。是大刑之所加也,辱孰大焉?将以为利邪?则大刑加焉。身苟不狂惑戆陋,谁睹是而不改也哉!然后百姓晓然皆知修上之法,像上之志而安乐之,于是有能化善、修身、正行、积礼义、尊道德,百姓莫不贵敬,莫不亲誉,然后赏于是起矣。是高爵丰禄之所加也,荣孰大焉?将以为害邪?则高爵丰禄以持养之,生民之属,孰不愿也。雕雕焉县贵爵重赏于其前,县明刑大辱于其后,虽欲无化,能乎哉?故民归之如流水,所存者神,所为者化。而顺,暴悍勇力之属为之化而愿,旁辟曲私之属为之化而公,矜纠收缭之属为之化而调,夫是之谓大化至一。《诗》曰:‘王犹允塞,徐方既来。’此之谓也。

凡兼人者有三术:有以德兼人者,有以力兼人者,有以富兼人者。彼贵我名声,美我德行,欲为我民,故辟门除涂以迎吾入,因其民,袭其处,而百姓皆安,立法施令莫不顺比。是故得地而权弥重,兼人而兵俞强,是以德兼人者也。非贵我名声也,非美我德行也,彼畏我威,劫我势,故民虽有离心,不敢有畔虑,若是,则戎甲俞众,奉养必费。是故得地而权弥轻,兼人而兵俞弱,是以力兼人者也。非贵我名声也,非美我德行也,用贫求富,用饥求饱,虚腹张口来归我食;若是,则***夫掌窌之粟以食之,委之财货以富之,立良有司以接之,已朞三年,然后民可信也。是故得地而权弥轻,兼人而国俞贫,是以富兼人者也。故曰:以德兼人者王,以力兼人者弱,以富兼人者贫。古今一也。

兼并易能也,唯坚凝之难焉。齐能并宋而不能凝也,故魏夺之;燕能并齐而不能凝也,故田单夺之;韩之上地,方数百里,完全富足而趋赵,赵不能凝也,故秦夺之。故能并之而不能凝,则必夺;不能并之又不能凝其有,则必亡。能凝之,则必能并之矣。得之则凝,兼并无强。古者汤以薄,武王以滈,皆百里之地也,天下为一,诸侯为臣,无它故焉,能凝之也。故凝士以礼,凝民以政;礼修而士服,政平而民安,士服民安,夫是之谓大凝。以守则固,以征则强,令行禁止,王者之事毕矣。” 在文中荀子指出:征服天下的根本武器不是军队,而是昌明的政治。礼是国家强固之本,行仁义则政治昌明,这样的国家能吸引天下之人,因而能够兼有天下。

关于告诫我们不能骄傲的诗句

李靖(571—649),字药师,京兆府三原(今属陕西)人,唐朝伟大的军事家、军事理论家、统帅。

出生于官宦之家,祖父李崇义曾任殷州刺史,封永康公;父李诠仕隋,官至赵郡太守。李靖长得仪表魁伟,由于受家庭的熏陶,从小就有“文武才略”,又颇有进取之心,曾对父亲说:“大丈夫若遇主逢时,必当立功立事,以取富贵。”他的舅父韩擒虎是隋朝名将,每次与他谈论兵事,无不拍手称绝,并抚摩着他说:“可与论孙、吴之术者,惟斯人矣。”

李靖先任长安县功曹,后历任殿内直长、驾部员外郎。他的官职虽然卑微,但其才干却闻名于隋朝公卿之中,吏部尚书牛弘称赞他有“王佐之才”,隋朝大军事家、左仆射杨素也抚着坐床对他说:“卿终当坐此!”

大业(605—617)末年,李靖任马邑郡(治今山西朔县东)丞。这时,反隋暴政的农民斗争已风起云涌,河北窦建德,河南翟让、李密,江淮杜伏威、辅公祏等领导的三支主力军以摧枯拉朽之势,涤荡着隋皇朝的腐朽统治。身为隋朝太原留守的李渊也暗中招兵买马,伺机而动。李靖察觉了他的这一动机,遂“自锁上变”,将往江都,以告发此事。但当到了京城长安时,关中已经大乱,因道路阻塞而未能成行。不久,李渊于太原起兵(参见李渊太原起兵),并迅速攻占了长安(参见李渊攻取长安之战),俘获了李靖。李靖满腹经纶,壮志未酬,在临刑将要被斩时,大声疾呼:“公起义兵,本为天下除,不欲就大事,而以私怨斩壮士乎!”李渊欣赏他的言谈举动,李世民爱慕他的才识和胆气,因而获释。不久,被李世民召入幕府,充做三卫。武德元年(618)五月,李渊建唐称帝,李世民被封为秦王。为了平定割据势力,李靖随从秦王东进,平定在洛阳称帝的王世充,以军功授任开府。从此,李靖开始崭露头角。

当进击王世充的战役(参见洛阳、虎牢之战)打响不久,盘踞在江陵(今属湖北)的后梁萧铣***派舟师溯江而上,企图攻取唐朝峡州(今湖北宜昌)、巴、蜀等地,被峡州刺史许绍击退,遂退守安蜀城及荆门城。为了削平后梁萧铣这一割据势力,唐高祖李渊调李靖赴夔州(今四川奉节)安辑萧铣。

李靖奉命,率数骑赴任,在途经金州(今陕西安康)时,适遇蛮人邓世洛率数万人屯居山谷间,庐江王李瑗进讨,接连败北。李靖为庐江王出谋划策,一举击败了蛮兵,俘虏甚多。于是顺利通过金州,抵达峡州。这时,由于萧铣控制着险塞,再次受阻,迟迟不能前进。李渊却误以为他逗留不前,贻误军机,秘密诏令许绍将他处死。许绍爱惜他的才干,为他***,才免于一死。

不久,开州蛮人首领冉肇则叛唐,率众进犯夔州,赵郡王李孝恭率唐军出战失利,李靖则率八百士卒袭击其营垒,大破蛮兵。后又在险要处布下伏兵,一战而杀死肇则,俘获五千多人。当捷报传到京师时,唐高祖高兴地对公卿说:“朕闻使功不如使过,李靖果展其效。”立即颁下玺书,慰劳李靖说:“卿竭诚尽力,功效特彰。远览至诚,极以嘉赏,勿忧富贵也。”李靖的精诚至忠博得了李渊的信用,改变了对他的成见,并亲笔写敕与李靖说:“既往不咎,旧事我久忘之矣。”

武德四年(621)正月,李靖鉴于敌我双方的情势,上陈了攻灭萧铣的十策,得到了唐高祖的重视,二月即任命李孝恭为夔州总管,擢任李靖为行军总管,兼任孝恭行军长史。高祖又以为孝恭不太精通军旅之事,“三军之任,一以委靖”。李靖实际上已成为三军统帅。

李靖组织人力和物力大造舟舰,组织士卒练习水战,做好下江陵的准备。同时,他见巴、蜀之地归附唐皇朝不久,各部族还不太稳定,为了解除后顾之忧,他劝说李孝恭把各部族酋长子弟都召集到夔州,根据才能的优劣分别授以官职,安置在左右,“外示引擢,实以为质”。这对于稳固巴、蜀政局起了积极的作用。

这年九月,唐高祖诏令调发巴、蜀兵士,集结于夔州,并任命赵郡王李孝恭为荆湘道行军总管,李靖兼行军长史,统辖十二总管,自夔州顺流东进;又任命庐江王李瑗为荆郢道行军元帅,出襄州道,为北路军;黔州刺史田世康出辰州道,为南路军;黄州总管周法明出夏口道,为东路军。四路大军分头并进,一齐杀向江陵,发起了一场规模巨大的军事攻势(参见唐平萧铣之战)。

这时,适值秋天雨季,江水暴涨,流经三峡的涛涛江水咆哮狂奔而下,响声震撼着峡谷。萧铣满以为水势汹涌,三峡路险难行,唐军不能东下,遂休养士兵,不加防备。唐将也大都望而生畏,请求待洪水退后再进兵。李靖以他那超人的胆识和谋略,力排众议,说:“兵贵神速,机不可失。今兵始集,铣尚未知,若乘水涨之势,倏忽至城下,所谓疾雷不及掩耳,此兵家上策。纵彼知我,仓卒征兵,无以应敌,此必成擒也。”孝恭依从其议,遂率战舰二千余艘,沿着三峡,冲破惊涛骇浪,顺流东进。由于萧铣毫无防备,唐军连破荆门、宜都二镇,并乘胜前进,十月即抵夷陵城(湖北宜昌)下。

这时,萧铣的骁将文士弘率数万精兵驻守在附近的清江。李孝恭大兵一到,即想进击。李靖劝告他说:“士弘,铣之健将,士卒骁勇,今新失荆门,尽兵出战,此是救败之师,恐不可当也,宜且泊南岸,勿与争锋,待其气衰,然后奋击,破之必矣。”李靖的避其兵锋,挫其锐气,然后一战可擒的战术是很正确的,但李孝恭由于连战告捷,错误地估计了敌人的力量,没有听从他的劝告,遂命李靖留守军营,自己率兵出战。果然不出李靖所料,双方一交战,孝恭军大败,即逃奔南岸,损失很大。文士弘获胜以后,即纵兵四出抢掠,兵士肩扛手提,多有收获。李靖见敌军队伍大乱,遂不失时机,迅即指挥唐军出战。文士弘军队一时难以收拢,措手不及,结果被唐军打得落花流水,被杀及溺水而死者将近一万人,获得舟舰四百余艘。

攻下夷陵之后,李靖又马不停蹄,率轻骑五千为先锋,直奔后梁都城江陵,李孝恭率大军继后。李靖首先攻克江陵外城,接着又占领水城,缴获了大批舟舰,却让孝恭全部散弃江中,顺流漂下。诸将对此做法都困惑不解,认为缴获敌船,正好充当军舰,为何却遗弃江中,以资敌用?李靖胸有成竹地说:“萧铣之地,南出岭表,东距洞庭,吾悬军深入,若攻城未拔,援军四集,吾表里受敌,进退不获,虽有舟楫,将安用之?今弃舟舰,使塞江下,援兵见之,必谓江陵已破,未敢轻进,往来觇伺,动淹旬月,吾取之必矣。”李靖的疑兵之计果然奏效,长江下游的萧铣援兵见江中到处都是遗弃散落的舟舰,以为江陵已破,都疑惧不前。交州刺史丘和、长史高士廉等将赴江陵朝见,在行进途中听说萧铣已败,便都到孝恭营中投降。

唐军把江陵围得水泄不通。萧铣见内外隔绝,外无援兵,城内又难以支持,走投无路,遂开门投降唐军。李靖率军进入城内,号令严肃,秋毫无犯。这时,诸将都以为萧铣将帅抗拒官军,罪大恶极,建议籍没其家财产,用以犒赏官军将士。李靖立即出面劝止,晓以大义,说:“王者之兵,吊人而取有罪,彼其胁驱以来,藉以拒师,本非所情,不容以叛逆比之。今新定荆、郢,宜示宽大,以慰其心,若降而籍之,恐自荆而南,坚城剧屯,驱之死守,非计之善也”。李靖高瞻远瞩,宽宏大度,不贪财宝,确比诸将更高一筹。他这一做法颇得人心,由是江、汉纷纷望风归降。萧铣投降几天之后,有十几万援军相继赶到,听说萧铣已经投降,唐朝的政策宽大,也都放下兵器不战而降。

李靖佐助李孝恭出师,仅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即消灭了江南最大的割据势力后梁,战功卓著,唐高祖诏封他为上柱国、永康县公,赐物二千五百段。

攻取江陵的战斗历程,表现出了李靖杰出的军事才干,他进一步得到了唐高祖的倚重。战事刚一结束,即擢任为检校荆州刺史,命他安抚岭南诸州,并特许承制拜授。这年十一月,李靖越过南岭,到达桂州(今属广西),派人分道招抚,所到之处,皆望风归降。大首领冯盎、李光度、宁真长皆派遣子弟求见,表示归顺,李靖承制都授以官爵。于是连下九十六州,所得民户六十余万。自此,“岭南悉平”。高祖下诏劳勉,授任岭南道抚慰大使,检校桂州总管。李靖以为南方偏僻之地,距朝廷遥远,隋末大乱以来,未受朝廷恩惠,若“不遵以礼乐,兼示兵威,无以变其风俗”,遂率其所部兵马从桂州出发南巡,所经之处,李靖亲自“存抚耆老,问其疾苦”,得到当地人民的拥护,于是“远近悦服”,社会安定。

除患宁乱的成语解释

1.古诗劝人不能骄傲的诗词或古文

《老子》第二章:“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居.”《商君书·战法》“王者之兵,胜而不骄,败而不怨.”《汉书·魏相传》:“恃国家之大,矜人民之众,欲见威于敌者,谓之骄兵,兵骄者灭.”《西湖佳话·三台梦迹》:“也先不道,志满气骄,将有长驱深入之势,不可不预之防.” 志高身下,敏事慎言《诗·小雅·角弓》“莫肯下遗” 汉 郑玄 笺:“今王不以善政启小人之心,则无肯谦虚以礼相卑下,先人后己,用此居处,敛其骄慢之过者.” 宋 苏辙 《龙川别志》卷上:“上以谦虚为贤,下以傲诞为高.” 傲不可长,欲不可纵,乐不可极,志不可满.竹 清·郑板桥 未出土时先有节,已到凌云仍虚心. 竹 郑板桥 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 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 敏而好学 ,不耻下问.虚心竹有低头叶,傲骨梅无仰面花。

2.告诫不要骄傲的句子有哪些

1、一种美德的幼芽、蓓蕾,这是最宝贵的美德,是一切道德之母,这就是谦逊;有了这种美德我们会其乐无穷

2、昂着头出征,夹着尾巴回家,是庸驽而又好战的人的常态。

3、傲慢的人不会成长,因为,他不会喜欢严正的忠告。

4、不谦虚的话只能有这个辩解,即缺少谦虚就是缺少见识。

5、成功的第一个条件是真正的虚心,对自己的一切敝帚自珍的成见,只要看出同真理冲突,都愿意放弃。

6、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物有所不足;智有所不明

7、蠢材妄自尊大,他自鸣得意的,正好是受人讥笑奚落的短处,而且往往把应该引为奇耻大辱的事,大吹大擂。

8、大多数的科学家,对于最高级的形容词和夸张手法都是深恶痛绝的,伟大的人物一般都是谦虚谨慎的。

9、当我历数了人类在艺术上和文学上所发明的那许多神妙的创造,然后再回顾一下我的识,我觉得自己简直是浅陋之极。

10、当我们是大为谦卑的时候,便是我们最近于伟大的时候。

11、凡过于把***之事归功于自己的聪明和智谋的人多半是结局很不幸的。

12、国民的感情中最难克服的要数骄傲了,随你如何把它改头换面,与之斗争,使之败阵,扑而灭之,羞而辱之,它还会探出头来,显示自己。

13、骄傲自满是我们的一座可怕的陷阱;而且,这个陷阱是我们自己亲手挖掘的。

14、决不要陷于骄傲。因为一骄傲,你们就会在应该同意的场合固执起来;因为一骄傲,你们就会拒绝别人的忠告和友谊的帮助;因为一骄傲,你们就会丧失客观标准。

骄傲,字意:.亦作“ 骄敖 ”。亦作“ 骄慠 ”。亦作“ 骄骜 ”。自负而轻视他人。

求李靖传

发音:chú huàn níng luàn

 简拼:chnl

 类型:中性成语

 结构:联合式成语

 用法:作谓语、宾语;用于治国等。

 出处:三国·蜀·诸葛亮《后主出军诏》:“除患宁乱,克复旧都。”

 解释:消除祸患,平息叛乱。

 示例:第一次世界大战除患宁乱后,西方列强又卷土重来,发起了第二次世界大战。

 今授之以旄钺之重,付之以专命之权,统领步骑二十万众,董督元戎,龚行天伐,除患宁乱,克复旧都,在此行也。昔项籍,总一彊众,跨州兼土,所务者大,然卒败垓下,死于东城,宗族焚如,为笑千载,皆不以义,陵上虐下故也。今贼效尤,天人所怨,奉时宜速,庶凭炎精、祖宗威灵相助之福,所向必克。吴王孙权同恤灾患,潜军合谋,掎角其后。凉州诸国王,各遣月支、康居胡侯支富、康植等二十余人诣受节度。大军北出,便欲率将兵马,奋戈先驱,天命既集,人事又至,师贞势并,必无敌矣。夫王者之兵有征无战,尊而且义,莫敢抗也,故鸣条之役军不血刃,牧野之师商人倒戈。今旍麾首路,其所经至,亦不欲穷兵极武。有能弃邪从正箪食壶浆以迎王师者,国有常典,封宠大小,各有品限。

荀子·议兵篇译注

《旧唐书 卷七十一》:

李靖,本名药师,雍州三原人也。祖崇义,后魏殷州刺史、永康公。父诠,隋赵郡守。靖姿貌瑰伟,少有文武材略,每谓所亲曰:「大丈夫若遇主逢时,必当立功立事,以取富贵。」其舅韩擒虎,号为名将,每与论兵,未尝不称善,抚之曰:「可与论孙、吴之术者,惟斯人矣。」初仕隋为长安县功曹,后历驾部员外郎。左仆射杨素、吏部尚书牛弘皆善之。素尝拊其床谓靖曰:「卿终当坐此。」大业末,累除马邑郡丞。会高祖击突厥于塞外,靖察高祖,知有四方之志,因自锁上变,将诣江都,至长安,道塞不通而止。高祖克京城,执靖将斩之,靖大呼曰:「公起义兵,本为天下除,不欲就大事,而以私怨斩壮士乎!」高祖壮其言,太宗又固请,遂舍之。太宗寻召入幕府。武德三年,从讨王世充,以功授开府。时萧铣据荆州,遣靖安辑之。轻骑至金州,遇蛮贼数万,屯聚山谷。庐江王瑗讨之,数为所败。靖与瑗设谋击之,多所克获。既至硖州,阻萧铣,久不得进。高祖怒其迟留,阴敕硖州都督许绍斩之。绍惜其才,为之***,于是获免。会开州蛮首冉肇则反,率众寇夔州,赵郡王孝恭与战,不利。靖率兵八百,袭破其营,后又要险设伏,临阵斩肇则,俘获五千余人。高祖甚悦,谓公卿曰:「朕闻使功不如使过,李靖果展其效。」因降玺书劳曰:「卿竭诚尽力,功效特彰。远览至诚,极以嘉赏,勿忧富贵也。」又手敕靖曰:「既往不咎,旧事吾久忘之矣。」四年,靖又陈十策以图萧铣。高祖从之,授靖行军总管,兼摄孝恭行军长史。高祖以孝恭未更戎旅,三军之任,一以委靖。其年八月,集兵于夔州。铣以时属秋潦,江水泛涨,三峡路险,必谓靖不能进,遂休兵不设备。九月,靖乃率师而进,将下峡,诸将皆请停兵以待水退,靖曰:「兵贵神速,机不可失。今兵始集,铣尚未知,若乘水涨之势,倏忽至城下,所谓疾雷不及掩耳,此兵家上策。纵彼知我,仓卒征兵,无以应敌,此必成擒也。」孝恭从之,进兵至夷陵。铣将文士弘率精兵数万屯清江,孝恭欲击之,靖曰:「士弘,铣之健将,士卒骁勇,今新失荆门,尽兵出战,此是救败之师,恐不可当也。宜自泊南岸,勿与争锋,待其气衰,然后奋击,破之必矣。」孝恭不从,留靖守营,率师与贼合战。孝恭果败,奔于南岸。贼舟大掠,人皆负重。靖见其军乱,纵兵击破之,获其舟舰四百余艘,斩首及溺死将万人。孝恭遣靖率轻兵五千为先锋,至江陵,屯营于城下。士弘既败,铣甚惧,始征兵于江南,果不能至。孝恭以大军继进,靖又破其骁将杨君茂、郑文秀,俘甲卒四千余人,更勒兵围铣城。明日,铣遣使请降,靖即入据其城,号令严肃,军无私焉。时诸将咸请孝恭云:「铣之将帅与官军拒战死者,罪状既重,请籍没其家,以赏将士。」靖曰:「王者之师,义存吊伐。百姓既受驱逼,拒战岂其所愿?且犬吠非其主,无容同叛逆之科,此蒯通所以免大戮于汉祖也。今新定荆、郢,宜弘宽大,以慰远近之心,降而籍之,恐非救焚拯溺之义。但恐自此已南城镇,各坚守不下,非计之善。」于是遂止。江、汉之域,闻之莫不争下。以功授上柱国,封永康县公,赐物二千五百段。诏命检校荆州刺史,承制拜授。乃度岭至桂州,遣人分道招抚,其大首领冯盎、李光度、宁真长等皆遣子弟来谒,靖承制授其官爵。凡所怀辑九十六州,户六十余万。优诏劳勉,授岭南道抚慰大使,检校桂州总管。十六年,辅公祏于丹阳反,诏孝恭为元帅、靖为副以讨之,李绩、任瑰、张镇州、黄君汉等七总管并受节度。师次舒州,公礻石遣将冯惠亮率舟师三万屯当涂,陈正通、徐绍宗领步骑二万屯青林山,仍于梁山连铁锁以断江路,筑却月城,延袤十余里,与惠亮为犄角之势。孝恭集诸将会议,皆云:「惠亮、正通并握强兵,为不战之计,城栅既固,卒不可攻。请直指丹阳,掩其巢穴,丹阳既破,惠亮自降。」孝恭欲从其议。靖曰:「公祏精锐,虽在水陆二军,然其自统之兵,亦皆劲勇。惠亮等城栅尚不可攻,公祏既保石头,岂应易拔?若我师至丹阳,留停旬月,进则公祏未平,退则惠亮为患,此便腹背受敌,恐非万全之计。惠亮、正通皆是百战余贼,必不惮于野战,止为公祏立计,令其持重,但欲不战,以老我师。今欲攻其城栅,乃是出其不意,灭贼之机,唯在此举。」孝恭然之。靖乃率黄君汉等先击惠亮,苦战破之,杀伤乃溺死者万余人,惠亮奔走。靖率轻兵先至丹阳,公祏大惧。先遣伪将左游仙领兵守会稽以为引援,公祏拥兵东走,以趋游仙,至吴郡,与惠亮、正通并相次擒获,江南悉平。于是置东南道行台,拜靖行台兵部尚书,赐物千段、奴婢百口、马百匹。其年,行台废,又检校扬州大都督府长史。丹阳连罹兵寇,百姓凋弊,靖镇抚之,吴、楚以安。八年,突厥寇太原,以靖为行军总管,统江淮兵一万,与张瑾屯大谷。时诸军不利,靖众独全。寻检校安州大都督。高祖每云:「李靖是萧铣、辅公祏膏肓,古之名将韩、白、卫、霍,岂能及也!」九年,突厥莫贺咄设寇边,征靖为灵州道行军总管。颉利可汗入泾阳,靖率兵倍道趋豳州,邀贼归路,既而与虏和亲而罢。

太宗嗣位,拜刑部尚书,并录前后功,赐实封四百户。贞观二年,以本官兼检校中书令。三年,转兵部尚书。突厥诸部离叛,朝廷将图进取,以靖为代州道行军总管,率骁骑三千,自马邑出其不意,直趋恶阳岭以逼之。突利可汗不虞于靖,见官军奄至,于是大惧,相谓曰:「唐兵若不倾国而来,靖岂敢孤军而至?」一日数惊。靖候知之,潜令间谍离其心腹,其所亲康苏密来降。四年,靖进击定襄,破之,获隋齐王暕之子杨正道及炀帝萧后,送于京师,可汗仅以身遁。以功进封代国公,赐物六百段及名马、宝器焉。太宗尝谓曰:「昔李陵提步卒五千,不免身降匈奴,尚得书名竹帛。卿以三千轻骑深入虏庭,克复定襄,威振北狄,古今所未有,足报往年渭水之役。」自破定襄后,颉利可汗大惧,退保铁山,遣使入朝谢罪,请举国内附。又以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往迎颉利。颉利虽外请朝谒,而潜怀犹豫。其年二月,太宗遣鸿胪卿唐俭、将军安修仁慰谕,靖揣知其意,谓将军张公谨曰:「诏使到彼,虏必自宽。遂选精骑一万,赍二十日粮,引兵自白道袭之。」公谨曰:「诏许其降,行人在彼,未宜讨击。」靖曰:「此兵机也,时不可失,韩信所以破齐也。如唐俭等辈,何足可惜。」督军疾进,师至阴山,遇其斥候千余帐,皆俘以随军。颉利见使者,大悦,不虞官兵至也。靖军将逼其牙帐十五里,虏始觉。颉利畏威先走,部众因而溃散。靖斩万余级,俘男女十余万,杀其妻隋义成公主。颉利乘千里马将走投吐谷浑,西道行军总管张宝相擒之以献。俄而突利可汗来奔,遂复定襄、常安之地,斥土界自阴山北至于大漠。太宗初闻靖破颉利,大悦,谓侍臣曰:「朕闻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往者国家草创,太上皇以百姓之故,称臣于突厥,朕未尝不痛心疾首,志灭匈奴,坐不安席,食不甘味。今者暂动偏师,无往不捷,单于款塞,耻其雪乎!」于是大赦天下,酺五日。御史大夫温彦博害其功,谮靖军无纲纪,致令虏中奇宝,散于乱兵之手。太宗大加责让,靖顿首谢。久之,太宗谓曰:「隋将史万岁破达头可汗,有功不赏,以罪致戮。朕则不然,当赦公之罪,录公之勋。」诏加左光禄大夫,赐绢千匹,真食邑通前五百户。未几,太宗谓靖曰:「前有人谗公,今朕意已悟,公勿以为怀。」赐绢二千匹,拜尚书右仆射。靖性沉厚,每与时宰参议,恂恂然似不能言。八年,诏为畿内道大使,伺察风俗。寻以足疾上表乞骸骨,言甚恳至。太宗遣中书侍郎岑文本谓曰:「朕观自古已来,身居富贵,能知止足者甚少。不问愚智,莫能自知,才虽不堪,强欲居职,纵有疾病,犹自勉强。公能识达大体,深足可嘉,朕今非直成公雅志,欲以公为一代楷模。」乃下优诏,加授特进,听在第摄养。赐物千段、尚乘马两匹,禄赐、国官府佐,并依旧给,患若小瘳,每三两日至门下、中书平章政事。九年正月,赐靖灵寿杖,助足疾也。未几,吐谷浑寇边,太宗顾谓侍臣曰:「得李靖为帅,岂非善也!」靖乃见房玄龄曰:「靖虽年老,固堪一行。」太宗大悦,即以靖为西海道行军大总管,统兵部尚书、任城王道宗、凉州都督李大亮、右卫将军李道彦、利州刺史高甑生等三总管征之。九年,军次伏俟城,吐谷浑烧去野草,以餧我师,退保大非川,诸将咸言春草未生,马已羸瘦,不可赴敌。唯靖决计而进,深入敌境,遂逾积石山。前后战数十合,杀伤甚众,大破其国。吐谷浑之众遂杀其可汗来降,靖又立大宁王慕容顺而还。初,利州刺史高甑生为盐泽道总管,以后军期,靖薄责之,甑生因有憾于靖。及是,与广州都督府长史唐奉义告靖谋反。太宗命法官按其事,甑生等竟以诬罔得罪。靖乃阖门自守,杜绝宾客,虽亲戚不得妄进。十一年,改封卫国公,授濮州刺史,仍令代袭,例竟不行。十四年,靖妻卒,有诏坟茔制度,依汉卫、霍故事;筑阙象突厥内铁山、吐谷浑内积石山形,以旌殊绩。十七年,诏图画靖及赵郡王孝恭等二十四人于凌烟阁。十八年,帝幸其第问疾,仍赐绢五百匹,进位卫国公、开府仪同三司。太宗将伐辽东,召靖入阁,赐坐御前,谓曰:「公南平吴会,北清沙漠,西定慕容,唯东有高丽未服,公意如何?」对曰:「臣往者凭藉天威,薄展微效,今残年朽骨,唯拟此行。陛下不弃,老臣病期瘳矣。」太宗愍其羸老,不许。二十三年,薨于家,年七十九。册赠司徒、并州都督,给班剑四十人、羽葆鼓吹,陪葬昭陵,谥曰景武。子德謇嗣,官至将作少匠。

《新唐书 卷一百一十六》:

李靖,字药师,京兆三原人。姿貌魁秀,通书史。尝谓所亲曰:「丈夫遭遇,要当以功名取富贵,何至作章句儒!」其舅韩擒虎每与论兵,辄叹曰:「可与语孙、吴者,非斯人尚谁哉!」仕隋为殿内直长,吏部尚书牛弘见之曰:「王佐才也!」左仆射杨素拊其床谓曰:「卿终当坐此!」

大业末,为马邑丞。高祖击突厥,靖察有非常志,自囚上急变,传送江都,至长安,道梗。高祖已定京师,将斩之,靖呼曰:「公起兵为天下除,欲就大事,以私怨杀谊士乎?」秦王亦为请,得释,引为三卫。从平王世充,以功授开府。

萧铣据江陵,诏靖安辑,从数轻骑道金州,会蛮贼邓世洛兵数万屯山谷间,庐江王瑗讨不胜,靖为瑗谋,击却之。进至峡州,阻铣兵不得前。帝谓逗留,诏都督许绍斩靖,绍为请而免。开州蛮冉肇则寇夔州,赵郡王孝恭战未利,靖率兵八百破其屯,要险设伏,斩肇则,俘禽五千。帝谓左右曰:「使功不如使过,靖果然。」因手敕劳曰:「既往不咎,向事吾久已忘之。」靖遂陈图铣十策。有诏拜靖行军总管,兼摄孝恭行军长史,军政一委焉。

武德四年八月,大阅兵夔州。时秋潦,涛濑涨恶,铣以靖未能下,不设备。诸将亦请江平乃进。靖曰:「兵机事,以速为神。今士始集,铣不及知,若乘水傅垒,是震霆不及塞耳,有能仓卒召兵,无以御我,此必禽也。」孝恭从之。

九月,舟师叩夷陵,铣将文士弘以卒数万屯清江,孝恭欲击之,靖曰:「不可。士弘健将,下皆勇士,今新失荆门,悉锐拒我,此救败之师,不可当。宜驻南岸,待其气衰乃取之。」孝恭不听,留靖守屯,自往与战,大败还。贼委舟散掠,靖视其乱,纵兵击破之,取四百余艘,溺死者万人。即率轻兵五千为先锋,趋江陵,薄城而营。破其将杨君茂、郑文秀,俘甲士四千。孝恭军继进,铣大惧,檄召江南兵,不及到,明日降。靖入其都,号令静严,军无私焉。或请靖籍铣将拒战者家赀以赏军,靖曰:「王者之兵,吊人而取有罪,彼其胁驱以来,藉以拒师,本非所情,不容以叛逆比之。今新定荆、郢,宜示宽大,以慰其心,若降而籍之,恐自荆而南,坚城剧屯,驱之死守,非计之善也。」止不籍。由是江、汉列城争下。以功封永康县公,检校荆州刺史。乃度岭至桂州,分道招慰。酋领冯盎等皆以子弟来谒,南方悉定。裁量款效,承制补官。得郡凡九十六,户六十余万。诏书劳勉,授岭南抚慰大使、检校桂州总管。以岭海陋远,久不见德,非震威武、示礼义,则无以变风。即率兵南巡,所过问疾苦,延见长老,宣布天子恩意,远近欢服。

辅公祏据丹阳反,诏孝恭为帅,召靖入朝受方略,副孝恭东讨,李世绩等七总管皆受节度。公祏遣冯惠亮以舟师三万屯当涂,陈正通步骑二万屯青林,自梁山连锁以断江道。筑却月城,延袤十余里,为犄角。诸将议曰:「彼劲兵连栅,将不战疲老我师。若直取丹阳,空其巢窟,惠亮等自降。」靖曰:「不然。二军虽精,而公祏所自将亦锐卒也,既保石头,则牢未可拔。我留不得志,退有所忌,腹背蒙患,非百全计。且惠亮、正通百战余贼,非怯野斗,今方持重,特公祏立计尔。若出不意,挑攻其城,必破之。惠亮拔,公祏禽矣。」孝恭听之。靖率黄君汉等水陆皆进,苦战,杀伤万余人,惠亮等亡去。靖将轻兵至丹阳,公祏惧,众尚多,不能战,乃出走,禽之,江南平。置东南道行台,以为行台兵部尚书。赐物千段、奴婢百口、马百匹。行台废,检校扬州大都督府长史。帝叹曰:「靖乃铣、公祏之膏肓也,古韩、白、卫、霍何以加!」

八年,突厥寇太原,为行军总管,以江淮兵万人屯大谷。时诸将多败,独靖以完军归。俄权检校安州大都督。太宗践阼,授刑部尚书,录功,赐实封四百户,兼检校中书令。突厥部种离畔,帝方图进取,以兵部尚书为定襄道行军总管,率劲骑三千繇马邑趋恶阳岭。颉利可汗大惊,曰:「兵不倾国来,靖敢提孤军至此?」于是帐部数恐。靖纵谍者离其腹心,夜袭定襄,破之,可汗脱身遁碛口。进封代国公。帝曰:「李陵以步卒五千绝漠,然卒降匈奴,其功尚得书竹帛。靖以骑三千,蹀血虏庭,遂取定襄,古未有辈,足澡吾渭水之耻矣!」

颉利走保铁山,遣使者谢罪,请举国内附。以靖为定襄道总管往迎之。又遣鸿胪卿唐俭、将军安修仁慰抚。靖谓副将张公谨曰:「诏使到,虏必自安,若万骑赍二十日粮,自白道袭之,必得所欲。」公谨曰:「上已与约降,行人在彼,奈何?」靖曰:「机不可失,韩信所以破齐也。如唐俭辈何足惜哉!」督兵疾进,行遇候逻,皆俘以从,去其牙七里乃觉,部众震溃,斩万余级,俘男女十万,禽其子叠罗施,杀义成公主。颉利亡去,为大同道行军总管张宝相禽以献。于是斥地自阴山北至大漠矣。帝因大赦天上,赐民五日酺。

御史大夫萧瑀劾靖持军无律,纵士大掠,散失奇宝。帝召让之,靖无所辩,顿首谢。帝徐曰:「隋史万岁破达头可汗,不赏而诛,朕不然,赦公之罪,录公之功。」乃进左光禄大夫,赐绢千匹,增户至五百。既而曰:「向人谮短公,朕今悟矣。」加赐帛一千匹,迁尚书右仆射。

靖每参议,恂恂似不能言,以沈厚称。时遣使十六道巡察风俗,以靖为畿内道大使,会足疾,恳乞骸骨。帝遣中书侍郎岑文本谕旨曰:「自古富贵而知止者盖少,虽疾顿惫,犹力于进。公今引大体,朕深嘉之。欲成公美,为一代法,不可不听。」乃授检校特进,就第,赐物段千,尚乘马二,禄赐、国官、府佐皆勿废。若疾少间,三日一至门下中书平章政事。加赐灵寿杖。

顷之,吐谷浑寇边。帝谓侍臣曰:「靖能复起为帅乎?」靖往见房玄龄,曰:「吾虽老,尚堪一行。」帝喜,以为西海道行军大总管,任城王道宗、侯君集、李大亮、李道彦、高甑生五总管兵皆属。军次伏俟城,吐谷浑尽火其莽,退保大非川。诸将议,春草未芽,马弱不可战。靖决策深入,遂逾积石山。大战数十,多所杀获,残其国,国人多降,吐谷浑伏允愁蹙自经死。靖更立大宁王慕容顺而还。甑生军繇盐泽道后期,靖簿责之。既归而憾,与广州长史唐奉义告靖谋反,有司按验无状,甑生等以诬罔论。靖乃阖门自守,宾客亲戚一谢遣。改卫国公。其妻卒,诏坟制如卫、霍故事,筑阙象铁山、积石山,以旌其功,进开府仪同三司。

帝将伐辽,召靖入,谓曰:「公南平吴,北破突厥,西定吐谷浑,惟高丽未服,亦有意乎?」对曰:「往凭天威,得效尺寸功。今疾虽衰,陛下诚不弃,病且瘳矣。」帝悯其老,不许。二十三年,病甚,帝幸其第,流涕曰:「公乃朕生平故人,于国有劳。今疾若此,为公忧之。」薨,年七十九,赠司徒、并州都督,给班剑、羽葆、鼓吹,陪葬昭陵,谥日景武。子德謇嗣,官至将作少匠,坐善太子承乾,流岭南,以靖故徙吴郡。

议兵

临武君与孙卿子议兵于赵孝成王前①。王曰:“请问兵要。”

临武君对曰:“上得天时,下得地利,观敌之变动,后之发,先之至,此用兵之要术也。”

孙卿子曰:“不然。臣所闻古之道,凡用兵攻战之本在乎壹民。弓矢不调,则羿不能以中微;六马不和,则造父不能以致远;士民不亲附,则汤、武不能以必胜也。故善附民者,是乃善用兵者也。故兵要在乎善附民而已。”

临武君曰:“不然。兵之所贵者势利也,所行者变诈也。善用兵者,感忽悠暗,莫知其所从出,孙、吴用之,无敌于天下②,岂必待附民哉!”

[注释] ①临武君:战国时楚国将领。孙卿子:即荀况。赵孝成王:名丹,赵惠文王的儿子。②孙:孙武,春秋时齐国人,吴国阖闾的大将,著名军事家。吴:吴起,战国时卫国人,著名军事家,曾在魏国为将。

孙卿子曰:“不然。臣之所道,仁人之兵,王者之志也。君之所贵,权谋势利也;所行,攻夺变诈也,诸侯之事也。仁人之兵,不可诈也。彼可诈者,怠慢者也,路亶者也①,君臣上下之间滑然有离德者也②。故以桀诈桀,犹巧拙有幸焉。以桀诈尧,譬之若以卵投石,以指挠沸;若赴水火,入焉焦没耳。故仁人上下,百将一心,三军同力,臣之于君也,下之于上也,若子之事父、弟之事兄,若手臂之扞头目而覆胸腹也,诈而袭之,与先惊而后击之,一也。且仁人之用十里之国,则将有百里之听;用百里之国,则将有千里之听;用千里之国,则将有四海之听。必将聪明警戒,和传而一③。故仁人之兵聚则成卒,散则成列,延则若莫邪之长刃,婴之者断;兑则若莫邪之利锋④,当之者溃;圜居而方止,则若盘石然,触之者角摧,案角鹿埵、陇种、东笼而退耳⑤。且夫暴国之君,将谁与至哉?彼其所与至者,必其民也。而其民之亲我欢若父母,其好我芬若椒兰;彼反顾其上则若灼黥,若仇雠。人之情,虽桀、跖,岂又肯为其所恶贼其所好者哉! 是犹使人之子孙自贼其父母也,彼必将来告之,夫又何可诈也? 故仁人用,国日明,诸侯先顺者安,后顺者危,虑敌之者削,反之者亡。《诗》曰:‘武王载发,有虔秉钺;如火烈烈,则莫我敢遏。’⑥此之谓也。”

[注释] ①路亶(dàn旦):羸弱疲惫。路,通“露”,衰败,疲敝。亶,通“瘅”,疲惫,病。②滑:当为“涣”字。③传:当为“抟”字。④莫邪(yé爷):古代传说中的利剑。⑤角:当为衍文。鹿埵(duǒ朵)、陇种、东笼:都是古代方言,形容溃败披靡的样子。⑥“《诗》曰”句:见《诗经·商颂·长发》。武王,指商汤。

孝成王、临武君曰:“善! 请问王者之兵设何道、何行而可?”

孙卿子曰:“凡在大王,将率末事也①。臣请遂道王者诸侯强弱存亡之效、安危之势。君贤者其国治,君不能者其国乱;隆礼贵义者其国治,简礼贱义者其国乱。治者强,乱者弱,是强弱之本也。上足卬②,则下可用也;上不卬,则下不可用也。下可用则强,下不可用则弱,是强弱之常也。隆礼、效功,上也;重禄、贵节,次也;上功、贱节,下也,是强弱之凡也。好士者强,不好士者弱;爱民者强,不爱民者弱;政令信者强,政令不信者弱;民齐者强,民不齐者弱;赏重者强,赏轻者弱;刑威者强,刑侮者弱;械用兵革攻完便利者强③,械用兵革窳楛不便利者弱④;重用兵者强,轻用兵者弱;权出一者强,权出二者弱,是强弱之常也。齐人隆技击,其技也,得一首者则赐赎锱金⑤,无本赏矣。是事小敌毳则偷可用也⑥,事大敌坚则焉涣离耳。若飞鸟然,倾侧反复无日,是亡国之兵也,兵莫弱是矣,是其去赁市、佣而战之几矣。魏氏之武卒,以度取之,衣三属之甲⑦,操十二石之弩,负服矢五十个,置戈其上,冠胄带剑⑧,赢三日之粮,日中而趋百里,中试则复其户,利其田宅,是数年而衰而未可夺也,改造则不易周也。是故地虽大,其税必寡,是危国之兵也。 秦人,其生民也陿阸⑨,其使民也酷烈,劫之以势,隐之以阸,忸之以庆赏⑩,鰌之以刑罚(11),使天下之民所以要利于上者,非斗无由也。阸而用之,得而后功之,功赏相长也,五甲首而隶五家,是最为众强长久,多地以正。故四世有胜,非幸也,数也。故齐之技击不可以遇魏氏之武卒,魏氏之武卒不可以遇秦之锐士,秦之锐士不可以当桓、文之节制,桓、文之节制不可以敌汤、武之仁义,有遇之者,若以焦熬投石焉。兼是数国者,皆干赏蹈利之兵也,佣徒鬻卖之道也,未有贵上、安制、綦节之理也;诸侯有能微妙之以节,则作而兼殆之耳。故招近募选(12),隆势诈,尚功利,是渐之也;礼义教化,是齐之也。故以诈遇诈,犹有巧拙焉;以诈遇齐,辟之犹以锥刀堕太山也,非天下之愚人莫敢试。故王者之兵不试。汤、武之诛桀、纣也,拱挹指麾而 *** 之国莫不趋使(13),诛桀、纣若诛独夫。故《泰誓》曰:‘独夫纣。’(14)此之谓也。故兵大齐则制天下,小齐则治邻敌。若夫招近募选,隆势诈,尚功利之兵,则胜不胜无常,代翕代张,代存代亡,相为雌雄耳矣。夫是之谓盗兵,君子不由也。故齐之田单(15)、楚之庄蹻(16)、秦之卫鞅(17)、燕之缪虮(18),是皆世俗之所谓善用兵者也,是其巧拙强弱则未有以相君也,若其道一也,未及和齐也,掎契司诈(19),权谋倾覆,未免盗兵也。齐桓、晋文、楚庄、吴阖闾、越勾践,是皆和齐之兵也,可谓入其域矣,然而未有本统也,故可以霸而不可以王。是强弱之效也。”

[注释] ①率:通“帅”,将率,将帅,将领。②卬:通“仰”。③攻:通“工”,巧,工巧。攻完,工巧完备。④窳楛(yǔ kǔ雨苦):器物粗劣、不牢固。⑤锱(zī资):古重量单位,八两为一锱。⑥毳:通“脆”,脆弱。⑦三属(zhǔ嘱):古代士兵身上穿的三片相连的铠甲,上身一,髀部一,胫部一。 ⑧胄(zhòu宙):通“胄”。⑨陿阸(xiá è狭饿):同“狭阨”。 ⑩忸(niǔ纽):通“狃”,习惯。(11)鰌(qiū秋):逼近。(12)近:当为“延”字。(13)挹(yì义):通“揖”,拜揖,作揖。(14)《泰誓》:《尚书》篇名。(15)田单:战国时齐国将领。燕攻齐,下七十余城,田单率军坚守墨城(今山东平度东南),用火牛阵大破燕军,收复失地,被封为安平君。(16)庄蹻(qiāo敲):楚威王时的将领,后率军造反,割据云南、贵州一带。(17)卫鞅:即商鞅,战国中期著名的法家代表,曾在秦国实行变法。(18)缪虮:人名,事迹不详。(19)契:通“挈”。掎挈,抓住。司:通“伺”,窥伺。

孝成王、临武君曰:“善! 请问为将。”

孙卿子曰:“知莫大乎弃疑,行莫大乎无过,事莫大乎无悔。事至无悔而止矣,成不可必也。故制号政令,欲严以威;庆赏刑罚,欲必以信;处舍收臧①,欲周以固;徙举进退,欲安以重,欲疾以速;窥敌观变,欲潜以深,欲伍以参;遇敌决战,必道吾所明,无道吾所疑,夫是之谓六术。无欲将而恶废,无急胜而忘败,无威内而轻外,无见其利而不顾其害,凡虑事欲孰而用财欲泰②,夫是之谓五权。所以不受命于主有三: 可杀而不可使处不完,可杀而不可使击不胜,可杀而不可使欺百姓,夫是之谓三至。凡受命于主而行三军,三军既定,百官得序,群物皆正,则主不能喜,敌不能怒,夫是之谓至臣。虑必先事而申之以敬,慎终如始,终始如一,夫是之谓大吉。凡百事之成也必在敬之,其败也必在慢之。故敬胜怠则吉,怠胜敬则灭;计胜欲则从,欲胜计则凶。战如守,行如战,有功如幸。敬谋无圹③,敬事无圹,敬吏无圹,敬众无圹,敬敌无圹。夫是之谓五无圹。谨行此六术、五权、三至而处之以恭敬无圹,夫是之谓天下之将,则通于神明矣。”

[注释] ①臧:通“藏”,收藏。②孰:通“熟”,成熟,审慎。泰:不吝啬。③圹:通“旷”,松懈。

临武君曰:“善! 请问王者之军制。”

孙卿子曰:“将死鼓,御死辔,百吏死职,士大夫死行列。闻鼓声而进,闻金声而退①,顺命为上,有功次之。令不进而进,犹令不退而退也,其罪惟均。不杀老弱,不猎禾稼②,服者不禽③,格者不舍,犇命者不获④。凡诛,非诛其百姓也,诛其乱百姓者也;百姓有扞其贼,则是亦贼也。以故顺刃者生,苏刃者死⑤,犇命者贡。微子开封于宋⑥,曹触龙断于军⑦,殷之服民,所以养生之者也,无异周人。故近者歌讴而乐之,远者竭蹙而趋之,无幽闲辟陋之国莫不趋使而安乐之,四海之内若一家,通达之属莫不从服,夫是之谓人师。《诗》曰:‘自西自东,自南自北,无思不服。’⑧此之谓也。王者有诛而无战,城守不攻,兵格不击,上下相喜则庆之。不屠城,不潜军,不留众,师不越时。故乱者乐其政,不安其上,欲其至也。”

临武君曰:“善!”

[注释] ①金声:敲钲(zhēng征)的声音。古时作战,击鼓表示进军,鸣金表示收兵。②猎:通“躐”,践踏。③禽:通“擒”,擒拿,捉拿。④犇(bēn奔):同“奔”。⑤苏:通“傃”(sù素),向。⑥微子:名启,商纣的庶兄,降周后封于宋。刘向避汉景帝讳,改“启”为“开”。⑦曹触龙:商纣王之将。见《臣道》篇。⑧“《诗》曰”句:见《诗经·大雅 ·文王有声》。

陈嚣问孙卿子曰①:“先生议兵,常以仁义为本。仁者爱人,义者循理,然则又何以兵为? 凡所为有兵者,为争夺也。”

孙卿子曰:“非女所知也。彼仁者爱人,爱人,故恶人之害之也;义者循理,循理,故恶人之乱之也。彼兵者,所以禁暴除害也,非争夺也。故仁人之兵,所存者神,所过者化,若时雨之降,莫不说喜。是以尧伐驩兜②,舜伐有苗③,禹伐共工④,汤伐有夏,文王伐崇⑤,武王伐纣,此四帝两王,皆以仁义之兵行于天下也。故近者亲其善,远方慕其德⑥,兵不血刃,远迩来服,德盛于此,施及四极。《诗》曰:‘淑人君子,其仪不忒。’⑦此之谓也。”

[注释] ①陈嚣:荀子的学生。②驩(huān欢)兜:尧时的部落首领,传说被尧流放于崇山。③有苗:又称“三苗”,尧舜时的部落。④共工:禹时的部落首领,传说被禹流放到幽州。⑤崇:商朝诸侯国名。⑥德:当为“义”字。⑦“《诗》曰”句:见《诗经·曹风·尸鸠》。

李斯问孙卿子曰①:“秦四世有胜,兵强海内,威行诸侯,非以仁义为之也,以便从事而已。”

孙卿子曰:“非女所知也。女所谓便者,不便之便也;吾所谓仁义者,大便之便也。彼仁义者,所以修政者也,政修 *** 亲其上,乐其君,而轻为之死。故曰:‘凡在于军②,将率末事也。’秦四世有胜,諰諰然常恐天下之一合而轧己也③,此所谓末世之兵,未有本统也。故汤之放桀也,非其逐之鸣条之时也④;武王之诛纣也,非以甲子之朝而后胜之也⑤;皆前行素修也,此所谓仁义之兵也。今女不求之于本而索之于末,此世之所以乱也。”

[注释] ①李斯:荀子的学生,战国末期法家代表人物之一,后为秦国的丞相。②军:当为“君”字。 ③諰諰(xǐ喜)然:恐惧的样子。轧:倾轧。 ④鸣条:古地名,在今山西运城。⑤甲子之朝:武王克纣之曰(见《尚书·牧誓》)。

礼者,治辨之极也①,强国之本也,威行之道也,功名之总也。王公由之,所以得天下也;不由,所以陨社稷也。故坚甲利兵不足以为胜,高城深池不足以为固,严令繁刑不足以为威,由其道则行,不由其道则废。楚人鲛革犀兕以为甲②,鞈如金石③,宛钜铁鉇④,惨如蜂虿⑤,轻利僄遬⑥,卒如飘风⑦,然而兵殆于垂沙⑧,唐蔑死⑨,庄蹻起,楚分而为三四。是岂无坚甲利兵也哉? 其所以统之者非其道故也。汝、颍以为险⑩,江、汉以为池(11),限之以邓林(12),缘之以方城(13),然而秦师至而鄢、郢举(14),若振槁然。是岂无固塞隘阻也哉?其所以统之者非其道故也。纣刳比干,囚箕子,为炮烙刑(15),杀戮无时,臣下懔然莫必其命,然而周师至而令不行乎下,不能用其民。是岂令不严、刑不繁也哉? 其所以统之者非其道故也。古之兵,戈矛弓矢而已矣,然而敌国不待试而诎;城郭不辨,沟池不拑(16),固塞不树,机变不张,然而国晏然不畏外而明内者(17),无它故焉,明道而分钧之,时使而诚爱之,下之和上也如影响,有不由令者然后诛之以刑(18)。故刑一人而天下服,罪人不邮其上(19),知罪之在己也。是故刑罚省而威流,无它故焉,由其道故也。古者帝尧之治天下也,盖杀一人、刑二人而天下治。传曰:“威厉而不试,刑错而不用。”此之谓也。

[注释] ①辨:通“办”,治理。②鲛革:鲨鱼皮。兕(sì四):雌犀牛。③鞈(gé革):坚固的样子。④宛:楚国地名,在今河南南阳。鉇(shī施):矛。⑤虿(chài柴去声):蝎子一类的毒虫。⑥僄遬(piào sù票速):轻捷。遬,同“速”。⑦卒(cù促):通“猝”,忽然。⑧垂沙:古地名。⑨唐蔑:即唐昧,楚将。楚怀王时,秦、齐、韩、魏联合攻楚被杀。⑩汝、颍:都是水名,均流入淮河。(11)江、汉:长江和汉水。(12)邓林:楚北部邓地的山林。(12)方城:楚国北部的山名。(14)鄢、郢:均为楚地名,分别在今湖北宜城南和湖北江陵北,两地曾先后为楚都。(15)炮烙:相传纣王所制造的一种酷刑。(16)拑:当为“抇”(hú胡)字,同“掘”。(17)明:当为衍文。内:当为“固”字。(18)诛:当为“俟”字。(19)邮:怨。

凡人之动也,为赏庆为之,则见害伤焉止矣。故赏庆、刑罚、势诈不足以尽人之力,致人之死。为人主上者也,其所以接下之百姓者无礼义忠信,焉虑率用赏庆、刑罚、势诈除阸其下①,获其功用而已矣。大寇则至,使之持危城则必畔②,遇敌处战则必北,劳苦烦辱则必犇,霍焉离耳③,下反制其上。故赏庆、刑罚、势诈之为道者,佣徒粥卖之道也,不足以合大众,美国家,故古之人羞而不道也。故厚德音以先之,明礼义以道之,致忠信以爱之,尚贤使能以次之,爵服庆赏以申之,时其事、轻其任以调齐之,长养之,如保赤子。政令以定,风俗以一,有离俗不顺其上,则百姓莫不敦恶④,莫不毒孽,若祓不祥⑤,然后刑于是起矣。是大刑之所加也,辱孰大焉?将以为利邪? 则大刑加焉,身苟不狂惑戆陋,谁睹是而不改也哉?然后百姓晓然皆知修上之法⑥,像上之志而安乐之。于是有能化善、修身、正行、积礼义、尊道德,百姓莫不贵敬,莫不亲誉,然后赏于是起矣。是高爵丰禄之所加也,荣孰大焉? 将以为害邪? 则高爵丰禄以持养之,生民之属,孰不愿也?雕雕焉县贵爵重赏于其前⑦,县明刑大辱于其后⑧,虽欲无化,能乎哉? 故民归之如流水,所存者神,所为者化而顺。暴悍勇力之属为之化而愿,旁辟曲私之属为之化而公,矜纠收缭之属为之化而调,夫是之谓大化至一。《诗》曰:“王犹允塞,徐方既来。”⑨此之谓也。

[注释] ①焉:语助词。虑率:大凡,大抵。除阸:威逼。除,当为“险”字。②畔:通“叛”。③霍焉:离散的样子。④敦:通“憝”(duì对),怨恨。⑤祓(fú服):古时一种除灾驱邪的仪式,此指驱除。⑥修:当为“循”字。⑦雕雕焉:明白的样子。⑧县:通“悬”,悬挂。⑨“《诗》曰”句:见《诗经·大雅·常武》。

凡兼人者有三术:有以德兼人者,有以力兼人者,有以富兼人者。彼贵我名声,美我德行,欲为我民,故辟门除涂以迎吾入,因其民,袭其处①,而百姓皆安,立法施令莫不顺比,是故得地而权弥重,兼人而兵俞强②,是以德兼人者也。非贵我名声也,非美我德行也,彼畏我威,劫我势,故民虽有离心,不敢有畔虑,若是,则戎甲俞众,奉养必费,是故得地而权弥轻,兼人而兵俞弱,是以力兼人者也;非贵我名声也,非美我德行也,用贫求富,用饥求饱,虚腹张口来归我食,若是,则***夫掌窌之粟以食之③,委之财货以富之,立良有司以接之,已朞三年④,然后民可信也,是故得地而权弥轻,兼人而国俞贫,是以富兼人者也。故曰: 以德兼人者王,以力兼人者弱,以富兼人者贫。古今一也。

[注释] ①袭:因。②俞:通“愈”。③掌:当为“禀”字,同“廪”,米仓。窌(jiào窖):地窖。④朞:通“綦”,极。

兼并易能也,唯坚凝之难焉。齐能并宋而不能凝也①,故魏夺之②;燕能并齐而不能凝也③,故田单夺之;韩之上地④,方数百里,完全富足而趋赵⑤,赵不能凝也,故秦夺之⑥。故能并之而不能凝,则必夺;不能并之又不能凝其有,则必亡。能凝之,则必能并之矣。得之则凝,兼并无强。古者汤以薄⑦,武王以滈⑧,皆百里之地也,天下为一,诸侯为臣,无它故焉,能凝之也。故凝士以礼,凝民以政,礼修而士服,政平而民安。士服民安,夫是之谓大凝,以守则固,以征则强,令行禁止,王者之事毕矣。

[注释] ①齐能并宋:公元前286年,齐伐宋,宋偃王出逃,死于温。②魏夺之:公元前284年,魏与秦、赵、韩、燕共伐齐,齐湣王出逃,魏国得到了原属宋国的大部分土地。③燕能并齐:公元前284年,燕昭王派乐毅伐齐,攻陷齐国七十余城,齐仅剩莒、即墨二城。④上地:即上党,在今山西长治。⑤趋赵:公元前262年秦伐韩,韩上党郡不愿降秦而降赵。⑥秦夺之:公元前262年,秦昭王派白起攻伐已降赵的上党,赵国派老将廉颇率军拒秦,双方相持三年,不分胜负。后秦用反间计,使赵任命赵括为将,被白起大败于长平,占领了上党。⑦薄:通“亳”,地名,在今河南商丘。商汤曾建都于此。⑧滈:通“镐(hào号)”,地名,在今陕西西安。西周国都。

鉴赏 荀子提倡义战,以“仁人之兵,王者之志”统一全国,使四海之内亲若一家是他的理想,也是他在《议兵》中不厌其烦地申述阐释的主旨。战争要循“礼”,这原本是春秋及之前的先人久已达成的共识。那时候的战争,大致发生在贵族之间,参战人数不多,作战规模也不大。开战之前,对阵双方有各种繁复的礼节,开战以后,也不会有过分的杀戮。整个战斗过程有种种公认的规则,敌对双方多能保持足够的互相尊重,并不一定要你死我活。正是出于对这种“军礼”文化的尊重和恪守,宋襄公在泓水之战中才固执坚持君子不乘人之危,不鼓不成列,即使最后被楚军打得落花流水,大败而归,受到众人的质疑和指责,却依然不改初衷。

但历史并没有因为宋襄公的坚持而沿着义战的方向发展下去,为争夺权力而杀得双眼血红的争霸战争愈演愈烈,仁义道德在 *** 裸的利害关系面前变得不堪一击。主张兵者诡道的孙子因其五战入郢大破楚军的功勋赢取了赫赫声名,他所推崇的战争不需要温情,手段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战争理念也随之风行。在这样的背景下,荀子重提务须以“仁”制兵,让身为其***的陈嚣与李斯也很不理解,前者发出“仁者爱人,义者循理,然则又何以兵为?凡所为有兵者,为争夺也”的疑问,后者则干脆说:“秦四世有胜,兵强海内,威行诸侯,非以仁义为之也,以便从事而已。”

荀子与陈嚣、李斯的分歧在于对战争目的的理解不同。荀子认为用兵是为了禁暴除害,给百姓一个更安乐、有序的生活空间,而不是为了一己私欲的拼死争夺。怀着这样的理想,荀子痛恨交战时欺诈无道,更痛恨视人命如草芥的肆意***,因为“凡诛,非诛其百姓也,诛其乱百姓者也”。如果我们对白起长平坑降卒四十万、项羽新安杀俘虏二十万的历史不能遗忘的话,我们应该为荀子的这一呼吁喝彩。哪怕春秋战国乃至整个古代历史的演变进程已经证明荀子的战争理想只是一个不可企及的梦,但仍然不代表道德对战争的制约作用可以被弃若敝屣。

李斯议兵时,以秦的崛起质疑荀子对仁的推崇,不久,更是只身入秦,最终助秦王嬴政完成了统一全国的大业,荀子的义战思想由此愈加式微。然而,当尚武的强秦二世而亡,如匆匆一现的昙花在历史的舞台谢去,荀子“兼并易能也,唯坚凝之难焉”的声音当会在整日忙于厮杀的人们耳边再次响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