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汹汹,兵连祸结,成败未可知,天下兵起是什么意思

tamoadmin 四字成语 2024-06-06 0
  1. 该以什么样的角度去评价宋朝以前的帝王将相?
  2. 读书也要注意卫生,司马懿用手沾着唾沫翻书,最后被毒死!
  3. 人不聊生文言文

问题一:连估带猜带连和带的成语有哪些 接二连三

jiē èr lián sān

[释义] 一个接着一个;连续不断。

天下汹汹,兵连祸结,成败未可知,天下兵起是什么意思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语出] 清?曹雪芹《红楼梦》第九十九回:“贾母还要将李纨等挪过来;为着元妃薨后;家中事情接二连三;也无暇及此。”

[正音] 接;不能读作“jié”。

[辨形] 连;不能写作“联”。

[近义] 接踵而至 接连不断

[反义] 后继有人 断断续续

问题二:成语,叫什么连什么 烽火连天 十指连心 叫苦连天

问题三:连什么带成语有哪些 连滚带爬 连根带梢 连汤带水 连枝带叶 连日带夜 连消带打

问题四:带连字的成语有哪些成语 鬼话连篇、

藕断丝连、

连锁反应、

流连忘返、

连中三元、

连篇累牍、

妙语连珠、

骨肉相连、

十指连心、

唯唯连声、

连绵起伏、

连绵不断、

留连忘返、

接二连三、

诺诺连声、

价值连城

喏喏连声、

连绵不绝、

同气连枝、

烽火连天、

接连不断、

叫苦连天、

珠连璧合、

废话连篇、

结驷连骑、

兵连祸结、

连枝共冢、

山水相连、

田连阡陌、

拔茅连茹

~~~~~~~~~~

问题五:有什么成语后面两字是连在一起的 桃之夭夭、

逃之夭夭、

想入非非、

小心翼翼、

衣冠楚楚

气喘吁吁、

天网恢恢、

小时了了、虎视眈眈、

妙手空空、

风尘仆仆、

大腹便便、

得意洋洋、

威风凛凛、

其乐融融、

信誓旦旦、

硕果累累、

文质彬彬、

大名鼎鼎、

忧心忡忡、

无所事事、

波光粼粼、

不甚了了、

杨柳依依、

生机勃勃、

喜气洋洋、

人才济济、

秋风瑟瑟、

白雪皑皑、

神***奕奕

烈日炎炎

兴致勃勃、

饥肠辘辘、

含情脉脉

千里迢迢、

众目睽睽、

来势汹汹、

言笑晏晏、

风度翩翩、

得意扬扬

气势汹汹、

秋雨绵绵、

不过尔尔、

气息奄奄、

两手空空、

书声琅琅、

行色匆匆、

血债累累、

余音袅袅、

目光炯炯、

秋风习习、

秋阳杲杲、

瓜瓞绵绵、

板上钉钉、

情意绵绵、

生气勃勃、

磨刀霍霍、

雪花飘飘、

人言啧啧、

相貌堂堂

人心惶惶、

长夜漫漫、

议论纷纷

此恨绵绵、

薄暮冥冥、

风雨凄凄、

书声朗朗、

心事重重、

金风飒飒、

负债累累、

童山濯濯、

死气沉沉

夏日炎炎、

钉头磷磷、

暮气沉沉、

虎视耽耽、

怒气冲冲、

意气扬扬、

仪表堂堂、

温情脉脉、

天理昭昭、

铁板钉钉、

秋风萧萧、

赤日炎炎、

杀气腾腾

群雌粥粥、

铁中铮铮、

福寿绵绵、

鸿飞冥冥、

秋水盈盈

顾虑重重、

大才盘盘、

意气洋洋、

傲骨嶙嶙、

白雪茫茫、

风尘碌碌、

兄弟怡怡、

血迹斑斑、

泪眼汪汪、

人言籍籍、

书空咄咄、

英姿勃勃、

衣妆楚楚、

秋波盈盈、

忧心悄悄、

独行踽踽、

文质斌斌、

中心摇摇、

波光鳞鳞、

大才、

聊复尔尔、

庸中、

万里迢迢、

瘦骨嶙嶙、

人情汹汹、

人言藉藉、

余子碌碌、

一表堂堂、

路远迢迢、

怪事咄咄

羞人答答、

关情脉脉、

丰度翩翩、

天下汹汹、

螽羽诜诜、

谠论侃侃、

心旌摇摇、

行色SS、

好善恶恶、

人心皇皇、

血泪斑斑、

俯仰唯唯、

一息奄奄、

衣冠济济、

苦海茫茫、

其势汹汹、

佣中佼佼、

空腹便便、

万目睽睽、

颠毛种种、

人情汹汹、

声势汹汹、

瘦骨棱棱、

行色、

众口嗷嗷...>>

问题六:连用的成语有哪些 连用的成语有

失之毫厘,差以千里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问题七:什么什么复杂,前面的两个字和复杂连起来是一个成语 成语 错综复杂

全拼: cuò zōng fù zá

释义: 错:交错,交叉;综:合在一起。形容头绪多,情况复杂。

出处: 《周易?系辞上》:“参伍以变,错综其数。”

例子: 不管形式上怎样~,变化诡奇,实际上总有一个基本的道理贯串其间。(秦牧《河汊错综》)

问题八:连()起()可以填什么成语? 成语:连绵起伏

拼音:lián mián qǐ fú

解释:连绵:连续不断的样子;起伏:高低不平。连续不断而且起伏不平。

问题九:连什么起什么一个成语? 连绵起伏:连绵:连续不断的样子;起伏:高低不平。连续不断而且起伏不平。

问题十:连什么起来什么成语 连根带梢

连枝带叶

连汤带水

连日带夜

这些都是“连什么带什么的”成语 肯定是成语

该以什么样的角度去评价宋朝以前的帝王将相?

司马懿高祖为司马钧,汉安帝时为征西将军,曾祖司马量为豫章太守,祖父司马隽为颍川太守,父司马防为京兆尹。正如司马懿之孙司马炎所说:「本诸生家,传礼来久。」

司马懿自幼聪明多大略,博学洽闻,伏膺儒教。因曹操出身「赘阉遗丑」,曾一度拒绝他的授予官职,但建安十三年(208年),曹操任丞相后,强行辟司马懿为文学掾。因司马懿曾支持曹操称帝(「汉运垂终,殿下十分天下而有其九,以服事之。权之称臣,天人之意也」),所以逐渐赢得了曹操的信任。

曹操封魏王后,以司马懿为太子中庶子以佐助曹丕。曹丕临终时,令司马懿与曹真等为辅政大臣,辅佐魏明帝曹睿。明帝时,司马懿屡迁抚军大将军、大将军、太尉等重职。明帝崩,托孤幼帝曹芳以司马懿和曹爽。曹芳继位后,司马懿先是遭到曹爽排挤,迁官为无实权的太傅。正始十年(249年),司马懿乘曹爽陪曹芳离洛阳至高平陵扫坟,起兵***并控制京都。自此曹魏军权***落入司马氏手中,史称高平陵***。

嘉平三年(251年),司马懿病死。265年,司马懿次子司马昭之子司马炎称帝,建立西晋。追尊司马懿为高祖宣帝。

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关羽攻曹仁於樊城(今湖北襄樊市),当时大雨令汉水暴涨,于禁所率领的七军都被大水淹没,于禁被俘,庞德被斩,曹操欲自许昌迁都避关羽锋芒,司马懿、蒋济等劝阻,认为孙权必然不愿看到关羽坐大,可联合孙权牵制关羽。孙权果然因为觊觎荆州而袭击关羽后方。

司马懿於太和五年(231年)、青龙二年(234年)曾两度亲自率兵抗击蜀汉丞相诸葛亮北伐。司马懿***取据险坚守,蜀军果然粮尽而自退。诸葛亮这两次的北伐都以失败告终。在此之后,司马懿成为曹魏***的中流砥柱,地位日益提高。

司马懿的军事才略还表现在孟达叛魏***上。孟达原为蜀汉降将,曹丕命他守新城(今湖北房县)。丕死,达欲叛魏归汉。司马懿知道消息后,一方面写信安抚孟达,一方面潜军进讨,仅用8天行军1200里。孟达给诸葛亮信中认为司马氏来兵需要一个月时间,所以当司马懿提前二十多天赶来时,完全打乱了他的叛乱部署。后来司马懿仅用16天,就破上庸,斩孟达。

另外,司马懿还有破辽东公孙渊的战绩。

司马懿曾向曹操建议屯田制,但曹操***纳后很快就死去了(曹***前已有屯田制),所以事实上屯田制(尤其是军屯)的推广在曹丕时期。曹魏军屯其主要基地设置在和孙吴、蜀汉对立的地带(淮河南北以及上邽、长安、槐里、陈仓等地),而这里基地的开创都和司马懿有关。青龙三年(236年),关东饥荒,司马懿调五百万斛粟运往洛阳,足见关中存有大量粮食。 青龙元年(233年),司马懿兴修水利,而「开成国渠,自陈仓至槐里筑临晋陂,引汧洛溉舄卤之地三千余顷」。

知道司马懿也是从家户喻晓的三国诸葛亮的故事里面听到的,虽他与诸葛亮周旋多年,终于拖死千古一相,实在是不得了,在历史上也应留有他一席之地,但无论百姓还是历史学家都不愿意谈及此人,顶多是对军事感兴趣的人从军事角度对他进行了一定的肯定.但历史上的经典之战又一个也不与他沾边,就是对付蜀军的进攻也大都打的是防御和消耗战,当然蜀国国小力弱是拖不起的.大概所有人都记住了五朝十六国的一代枭雄石勒那句雄爽豪迈的话:"大丈夫行事当磊磊落落,如白月皎然,终不能如曹孟德,司马仲父子,欺负他孤儿寡妇,狐媚以取天下也".但司马懿终究是比不过曹操的,面对的问题不如曹操之难,建立的功业不如曹操之大,而曹操在文学上的成就和影响更不是司马懿这个武夫所能比拟的.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用现代的话来说,那时他也是伺奉曹家三代功勋卓著的"老一辈革命家",他老年诈病,雷霆一击灭了曹氏***的擎天柱曹爽的全家,打一个擦边球,这最高权力就如同囊中之物,手到擒来.这在封建社会这个大背景下也的确不容易.

尽管有诸葛亮与司马懿斗智斗勇留下来的千古绝唱的"空城计"还有那"死诸葛走生仲达"这样出神入化的传说,当然民间还有另外的说法,据司马懿的后人说,那次诸葛亮演“空城计”,其实被司马懿识破了,当时没有杀进去,而是选择撤退,并不是畏惧,是心中另有盘算,以司马懿的聪明,那能算不出诸葛亮的兵力,是因为司马懿深知当权者卸磨杀驴的本性,杀掉了诸葛亮,蜀国将很快被灭掉,但在当时的形势下,自己力量还微薄,功高震主啊,到时自己就会陷入危险的处境,轻则失去权利靠边站,重则被主子找个名义除掉,识时务者方为俊杰,所以,就没有攻进城去。你说,司马懿够狡诈吧?但历史就是历史,这中国民间的智慧化身孔明虽为汉室复兴鞠躬尽瘁,但终未完成遗愿,留下让人千古绝唱的遗憾!就是这个而司马懿他不但是诸葛亮的克星,而且还能最后篡权成功还成就了儿孙的帝王之业!真是造化弄人.当然你翻阅历史也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司马懿就是在与诸葛亮对峙之时,以及与曹爽进行决死斗争之时成就自己大业的.

公元二二七年,诸葛亮上<<出师表>>,次年挥师出征,这时魏延建议他带精兵五千,从褒中出,直扑长安;诸葛亮率大军从斜谷来,可以一举而攻占关中.然而诸葛亮没***纳,这是为什么呢?可以这样认为,诸葛亮很聪明,但往往束缚于道德的限制,不象司马懿那样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为什么?就拿他们之间的交手来说吧,诸葛亮多次北上,和司马懿进行对决,从地理,战略方向和兵力上论述他们的关系。其实司马懿在军事上永远处于主动的位置。诸葛亮表面主动,其实被动,被司马懿招招算中,司马懿就抓住一点,在诸葛亮的补给问题狠作文章,结果诸葛亮每次都功亏一篑,司马懿是善于用兵之人,特别是平定孟达的叛变,判断准确,动手神速正是在这一年的年初,在诸葛亮与孟达相约攻魏的时候,司马懿先斩后奏,八天行军一千二百里,出其不意,一击杀了孟达,彻底瓦解了诸葛亮南北夹击曹魏的计谋,让诸葛亮当时也感到非常无奈,充分显示了司马懿过人的智慧。魏延献的这个计策司马懿不会看不出来至少有所提防.所以诸葛亮认为这个策略过于危险,不如先取陇右,因而没有***用魏延的计策.

公元二三一年二月,诸葛亮又率军"北伐",围祁山.司马懿留精兵四千守上(圭阝),余军西救祁山,张(合阝)建议分兵驻于重地,司马懿不***,他认为分兵将会招至挫败,就如同汉高之时,楚军三分,遂为黥布所败.诸葛亮留兵攻祁山,自率兵攻向司马懿,遇于上(圭阝)之东.司马懿依险不战;诸葛亮退兵,司马懿如影幻形般跟随其后,到达卤城.真是敌进我守,敌退我追.张(合阝)认为,大军可驻于此地,再奇 兵绕出蜀军的后方;而不是像这样只是跟着诸葛亮,又不敢作战,这是大失人心的作法.司马懿不纳,仍然是紧跟诸葛亮,跟上了就登山掘营,不肯作战.司马懿手下的将领就说,你怕蜀汉,好像怕老虎一样,天下人都觉得好笑啊!这说明司马懿十分畏惧诸葛亮,不敢与之作战,也就陷入相当尴尬的状况.六月,诸葛亮以粮尽退兵,司马懿命张(合阝)追击,蜀军乘高设伏,张(合阝)中箭身死.

公元二三四年,二月,诸葛亮率军十万由斜谷”北伐中原”并约吴人同时大举.司马懿率军对抗,他说,如果诸葛亮从武功出动,依山势向东进攻,就让人担心;如果西上五丈原,诸将就没有什么事了.诸葛亮果然如他所料出屯五丈原.八月诸葛亮与司马懿已经对抗了好一段时间,司马懿是大丈夫做事,说不出来就不出来.当诸葛亮送妇人衣给司马懿,司马懿只问诸葛亮寝室之事,以觇寿命之长短,戎事何必再问!就在这个月,诸葛亮卒于军中,蜀军退,司马懿出兵追击;蜀军调转头来,司马懿立即退回,蜀军从容离去.司马懿看了诸葛亮军队屯驻的营垒处所,十分佩服,说真是天下奇才啊!古人评阅”懿按行其营垒处所,以为天下奇才.观此,则知懿已料亮之必屯五丈原,而力不能制,故为此言以安诸将之心耳.”真是司马懿之心,狡诈无比.就如一只狡诈的老狐狸,能伸能曲,“诈”术高明,读过《三国演义》的都知道,司马懿多次“诈病”,成功躲过多次杀劫,曹操一直防备着司马懿,但都因为司马懿的成功伪装,骗过了同样奸诈的曹操,从而消除了曹操的戒心;即使是面对对手的羞辱,也装疯卖傻。说起人的奸诈狡猾,司马懿可称得上千古一师.

只要看了”三国”又读了<<通鉴>>,你就会感到司马懿是一位善于用兵之人,有一定的能力,但比起诸葛亮,则又有一定的距离;所以他始终是害怕诸葛亮,同时也十分佩服诸葛亮.当然历史的想象不能用”科学”的办法来规范,那是属于艺术的范畴,是需要一点”灵心感应”的.但真实的历史却让你得出相反的结论:在曹操专权的年代,司马懿并没有展露他的军事才华,也不敢过多展露才华,怕招来杀身之祸,而是始终隐在背后,韬光养晦,陪曹丕读书。当能控制住司马懿的曹***了后,司马懿的机遇就来了,韬光养晦半辈子的司马懿,充分利用曹丕对他的信任,对外东征西讨,建立了丰满的军事功绩,扫平了实现自己野心的***障碍,在曹丕儿子曹睿死后,只剩下年仅几岁的孤儿和寡母时,司马懿露出了野心的尾巴,终于开始了他“篡党夺权”的阴谋道路的具体实施阶段,那时曹氏家族又有谁是他的对手呢?对内,清除了朝中的政敌,如曹爽等人,确立了坚实的政治基础,为司马家族日后夺取***,铺平了道路。

公元二三九年正月曹操之孙魏明帝曹睿病故,仅三十五岁,司马懿与曹爽奉遗诏辅政.曹爽是曹真之子,辈份较司马懿为低.辅政之初,曹爽对司马懿这位官高年老的前辈十分恭敬,每件事都去请教,不敢专断.然而”鼠猫不可同穴”,没多久,曹爽只维持表面的礼貌,实际的事务就不大请教司马懿了,而且把重要的职务都换了自己的亲信,朝中有不满的官员不是遭到打压就是被贬出朝廷.司马懿又不干涉他,还告老病***.曹爽就使出全付的力量,要好好地享受一番.搜罗美女,大批地收养歌妓,饮酒作乐,荒*无度.

公元二四一年,吴人出兵北伐,司马懿督军救樊城,吴军乘夜遁去.同年,邓艾在司马懿的支持下,屯田淮上,成效甚著,正始四年,曹爽要划蜀,司马懿反对无效.曹爽进入汉中,被阻,经司马懿提醒,引军退还,退军时遭蜀军居高临下的夹击,惊险万分,勉强退出,损失惨重.

公元二四七年,曹爽集团已彻底掌握了朝政,屡次更改制度,完全不理会司马懿.五月,司马懿以身体不好为由,不再参预政事.这年冬天曹爽心腹李胜出任荆州剌史.李胜向司马懿辞行.司马懿由两个婢女扶持,穿衣服时,衣服掉落在地上,口渴要喝粥,却喝不进嘴里,大都流在胸前,而且口词不清,话都听不懂,荆州和并州都分不清,还一直以为李胜要去当并州刺使呢.李胜回来向曹爽报告说”司马公神已经没了,说话颠三倒四,就差一口气了.用不着担心.”.于是曹爽等人也就再不提防司马懿了.而司马懿暗中与儿子中护军司马师,散骑常待司马昭两虎狼之子商量杀曹爽的事.

次年,也就是公元二四九年,发生了一场决定性的***.曹爽陪皇帝去谒高平陵,司马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了洛阳,用太后的名义下令免除了曹爽等人的官职.同时占领了武库,并将军队布置在各要冲之处.然后派人去与曹爽谈判,派去的是陈群的儿子陈泰,以及曹爽最亲信的殿中校尉尹大目,双方说好只是免官而已,并以洛水为誓.尽管曹爽的”智囊”桓范坚决反对,认为只有号召勤王,与司马决战,是唯一的生路.但曹爽却已失去了所有的勇气,接受了司马懿的条件.恒范只能伤感地说,曹真是一个很不错的人物,怎么儿子是小猪呢!你们就等着灭族吧!当然,曹爽亲信在这次***后,不但失去权势,而且都遭到灭族的下场.

当然也不能说司马懿完全靠阴谋诡计才篡夺最高权力的,在三国中,其实主要矛盾都集中在魏蜀两家,而司马懿也是在这两国长期的政治和军事的对峙当中逐渐撑握实权的,在乱世中司马懿的军事才能除诸葛亮之外,无人能比!因此敌手特别畏惧司马懿,在诸葛亮死后多年也就是司马懿晚年公元247年时,吴军进犯魏国,攻克数城,无人能抵挡时,朝中当时掌握大权的曹爽只有请年老的司马懿了,说也奇怪,这吴军一听司马懿亲率大军来了,连夜撤兵回去.当然司马懿不肯放过他们,指挥大军追杀一程,夺了不少军用物质,大获全胜.只一月就班师回朝.

诛了曹爽.自此司马家族替代了曹氏家族,而三足鼎立的另外两国,蜀国和吴国,由于接位子孙不是扶不起的刘阿斗便是成性的暴君孙皓,这败在新兴的又是三国中最强大的魏国司马氏手里也是不可避免的了.诸葛亮虽说一心要光复汉室,在当时来说是为了匡济天下,是站在道义的最高制高点上,也符合封建社会奠为圣旨的孔孟之道,但不合历史的潮流.改朝换代很正常的,汉高祖不就是讨伐失德的秦才有机会坐上皇帝的么? 只有皇帝无能才会奸臣当道,奸臣当道才会朝败,民生凋敝,皇帝不强,这是原由,不是结果,所以才有“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既然皇族衰落了,没有能力了,就应该选择强者,迅速的结束。但是他选择了史书会给他留美名的名正——跟个八辈子没有关系的皇族后裔刘备,这虽然是正道人事会做的选择,也从此看出诸葛亮太过于恪守古贤人之训了.曾国藩也是如此,如果他在打败太平天国之后,取尔代之腐朽的晚清,中国就不会当时落后世界上百年,历史也会重写了.鲁迅先生的<<狂人日记>>就发出这样的呐喊,孔孟之教害死人!

然而青山挡不住,毕竟东流去.公元280年,晋朝名将王浚的水军攻近建业城,东吴主孙皓在进行一番几乎是徒劳的抵抗后出城投降,这标志着辉煌的三国时代终于告一段落,大晋一统天下,后人称之为“三国归晋”。

完成一统天下这一"伟业"的是司马炎,司马懿之孙,司马昭长子,司马一家三代,都是精明强干之辈,主要是玩弄权术权术搞阴谋诡计是一代赛过一代!祖父司马懿不用说了,而他父亲司马昭,不单掌控魏国大权,还南征灭了蜀汉,刘姓江山传了这么多年,终于彻底断了。到了司马炎这代,他终于取魏而代之,并一统天下。但看他家三代的历史,特别是由他家族主宰的短暂的西晋历史,总有一种正不压邪的沉闷感觉,很是无奈.

司马炎不能称之为明君,全因他只打下了江山,却没有为这个江山打好基础,他志满意得,完全沉缅在荒*生活里.在他的带领下,朝廷里的大臣把摆阔气当做体面的事,他们一面加紧搜括,一面穷奢极欲,所不幸的是晋王朝一开始就有了这样的***.不但如此司马炎还封了27个同姓王,这些同姓王有自己的军队,王国里的文武百官都由王候们自己任命,这完全是历史的倒退,给分裂内乱有了可乘之机.正所谓“打江山易,守江山难!”他选的***皇帝和藩王领兵在外的制度为西晋的覆灭就这样埋下了祸根。

***如他的皇帝儿子不是***一般,而藩王即便想作乱也没机会,***如没有藩王领兵这样的制度,那朝政再乱也不会象八王之乱这样。

八王之乱象一个搅肉机,中原的力量全部耗尽于此,中原形成了真空,原本臣服于中原的游牧民族便以各种借口进入中原,这便是后世常称的五胡乱华。汉民族之后近2000年的不幸源于这个朝代。晋之后的中国开启了真正的乱世。

说到底,司马懿为儿孙争下的西晋这个王朝是历史上短暂而又黑暗的王朝,司马懿的子孙们及家族既腐朽不堪,又激烈争权夺利,爆发了影响最大也最惨烈的”八王之乱”.这一时期,北方少数民族不断南下,西晋王朝无力抵御,随之亡国.

所以说看到西晋这样的下场,偶同很多人一样,对于三国终归晋这样的结局怎么也感情上接受不了,正因为这样的归晋,才有了让人民生灵涂炭的"八王之乱",才有了到"五胡乱华"的悲剧,由此还联想到十九世纪惨绝人寰的"***"!

如果司马懿的子孙们能够振奋朝纲,开辟盛世,也就另当别论了,但那段历史让人不堪回首,当然后人就把司马懿看成是中国历史上的灾星.所以对司马懿的定论只能是:一个应该受到报应的乱臣贼子,他有能力,深知他必能击败政敌,掌握大权,得到最后的成功;那是他因为善用权谋,手段高强,为了一已之私,孤媚以取天下.

可以说司马懿的所做所为是从政人士最不可心学习的负面典型.心术不正,本事越大就越害人.

历史需要的是天下为公的人,也希望这样的人担当起历史的大任,为国家为民族造福!

曹操对司马懿的评价:

“足智多谋,思虑缜密,且又刚断英特,是极难得的人才。”

“此人城府太深、野心太大、心机太多、手段太毒。几欲除之而后快!然而,遍观我魏室诸臣,可与孙权、刘备这等劲敌相对抗者,也唯他一人而已。”

临终前对曹丕说:“为父给你留下了司马懿,就如同给你留下了一个‘王莽’;为父给你留下了丁仪,就如同给你留下了一个‘范增’。你要学会用司马懿之才而去其害,纳丁仪之忠而防司马懿之奸,两得其用,不可偏废呀!”

读书也要注意卫生,司马懿用手沾着唾沫翻书,最后被毒死!

宋太祖:赞曰:昔者尧、舜以禅代,汤、武以征伐,皆南面而有天下。四圣人者往,世道升降,否泰推移。当斯民涂炭之秋,皇天眷求民主,亦惟责其济斯世而已。使其必得四圣人之才,而后以其行事畀之,则生民平治之期,殆无日也。五季乱极,宋太祖起介胄之中,践九五之位,原其得国,视晋、汉、周亦岂甚相绝哉?及其发号施令,名藩大将,俯首听命,四方列国,次第削平,此非人力所易致也。建隆以来,释藩镇兵权,绳赃吏重法,以塞浊乱之源。州郡司牧,下至令录、幕职,躬自引对。

务农兴学,慎罚薄敛,与世休息,迄于丕平。治定功成,制礼作乐。在位十有七年之间,而三百余载之基,传之子孙,世有典则。遂使三代而降,考论声明文物之治,道德仁义之风,宋于汉、唐,盖无让焉。乌呼,创业垂统之君,规模若是,亦可谓远也已矣!

宋太宗:赞曰:帝沈谋英断,慨然有削平天下之志。既即大位,陈洪进、钱俶相继纳土。未几,取太原,伐契丹,继有交州、西夏之役。干戈不息,天灾方行,俘馘日至,而民不知兵;水旱螟蝗,殆遍天下,而民不思乱。其故何也?帝以慈俭为宝,服浣濯之衣,毁奇巧之器,却女乐之献,悟畋游之非。绝远物,抑符瑞,闵农事,考治功。讲学以求多闻,不罪狂悖以劝谏士,哀矜恻怛,勤以自励,日晏忘食。至于欲自焚以答天谴,欲尽除天下之赋以纾民力,卒有五兵不试、禾稼荐登之效。

是以青、齐耆耋之叟,愿率子弟治道请登禅者,接踵而至。君子曰:?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帝之谓乎?故帝之功德,炳焕史牒,号称贤君。若夫太祖之崩不逾年而改元,涪陵县公之贬死,武功王之***,宋后之不成丧,则后世不能无议焉。

宋真宗:赞曰:真宗英悟之主。其初践位,相臣李沆虑其聪明,必多作为,数奏灾异以杜其侈心,盖有所见也。及澶洲既盟,封禅事作,祥瑞沓臻,天书屡降,导迎奠安,一国君臣如病狂然,吁,可怪也。他日修《辽史》,见契丹故俗而后推求宋史之微言焉。宋自太宗幽州之败,恶言兵矣。

契丹其主称天,其后称地,一岁祭天不知其几,猎而手接飞雁,鸨自投地,皆称为天赐,祭告而夸耀之。意者宋之诸臣,因知契丹之习,又见其君有厌兵之意,遂进神道设教之言,欲***是以动敌人之听闻,庶几足以潜消其窥觎之志欤?然不思修本以制敌,又效尤焉,计亦末矣。仁宗以天书殉葬山陵,呜呼贤哉!

宋仁宗:赞曰:仁宗恭俭仁恕,出于天性,一遇水旱,或密祷禁庭,或跣立殿下。有司请以玉清旧地为御苑,帝曰:?吾奉先帝苑囿,犹以为广,何以是为??燕私常服浣濯,帷帟衾裯,多用缯絁。宫中夜饥,思膳烧羊,戒勿宣索,恐膳夫自此戕贼物命,以备不时之须。大辟疑者,皆令上谳,岁常活千余。吏部选人,一坐失入死罪,皆终身不迁。每谕辅臣曰:?朕未尝詈人以死,况敢滥用辟乎!?

至于夏人犯边,御之出境;契丹渝盟,增以岁币。在位四十二年之间,吏治若偷惰,而任事蔑残刻之人;刑法似纵弛,而决狱多平允之士。国未尝无弊幸,而不足以累治世之体;朝未尝无小人,而不足以胜善类之气。君臣上下恻怛之心,忠厚之政,有以培壅宋三百余年之基。子孙一矫其所为,驯致于乱。《传》曰:?为人君,止于仁。?帝诚无愧焉。

宋英宗:赞曰:昔人有言,天之所命,人不能违。信哉!英宗以明哲之资,膺继统之命,执心固让,若将终身,而卒践帝位,岂非天命乎?及其临政,臣下有奏,必问朝廷故事与古治所宜,每有裁决,皆出群臣意表。虽以疾疹不克大有所为,然使百世之下,钦仰高风,咏叹至德,何其盛也!彼隋晋王广、唐魏王泰窥觎神器,矫揉夺嫡,遂启祸原,诚何心哉!诚何心哉!

宋神宗:赞曰:帝天性孝友,其入事两宫,必侍立终日,虽寒暑不变。尝与岐、嘉二王读书东宫,侍讲王陶讲谕经史,辄相率拜之,由是中外翕然称贤。其即位也,小心谦抑,敬畏辅相,求直言,察民隐,恤孤独,养耆老,振匮乏。不治宫室,不事游幸,历精图治,将大有为。未几,王安石入相。安石为人,悻悻自信,知祖宗志吞幽蓟、灵武,而数败兵,帝奋然将雪数世之耻,未有所当,遂以偏见曲学起而乘之。

青苗、保甲、均输、市易、水利之法既立,而天下汹汹骚动,恸哭流涕者接踵而至。帝终不觉悟,方断然废逐元老,摈斥谏士,行之不疑。卒致祖宗之良法美意,变坏几尽。自是邪佞日进,人心日离,祸乱日起。惜哉!

宋哲宗:赞曰:折宗以冲幼践阼,宣仁同政。初年召用马、吕诸贤,罢青苗,复常平,登俊良,辟言路,天下人心,翕然向治。而元佑之政,庶几仁宗。奈何熙、丰旧奸枿去未尽,已而媒蘖复用,卒***绍述之言,务反前政,报复善良,驯致党籍祸兴,君子尽斥,而宋政益敝矣。吁,可惜哉!

宋徽宗:赞曰:宋中叶之祸,章、蔡首恶,赵良嗣厉阶。然哲宗之崩,徽宗未立,敦谓其轻佻不可以君于下。辽天祚之亡,张觉举平州来归,良嗣以为纳之失信于金,必启外侮。使二人之计行,宋不立徽宗,不纳张觉,金虽强,何衅以伐宋哉?以是知事变之来,虽小人亦能知之,而君子有所不能制也。迹徽宗失国之由,非若晋惠之愚、孙皓之暴,亦非有曹、马之篡夺,特恃其私智小慧,用心一偏,疏斥正士,狎近奸谀。于是蔡京以獧薄巧佞之资,济其骄奢*佚之志。溺信虚无,崇饰游观,困竭民力。

君臣逸豫,相为诞谩,怠弃国政,日行无稽。及童贯用事,又佳兵勤远,稔祸速乱。他日国破身辱,遂与石晋重贵同科,岂得诿诸数哉?昔西周新造之邦,召公犹告武王以不作无益害有益,不贵异物贱用物,况宣、政之为宋,承熙、丰、绍圣椓丧之余,而徽宗又躬蹈二事之弊乎?自古人君玩物而丧志,纵欲而败度,鲜不亡者,徽宗甚焉,故特著以为戒。

宋高宗:赞曰:昔夏后氏传五世而后羿篡,少康复立而祀夏;周传九世而厉王死于彘,宣王复立而继周;汉传十有一世而新莽窃位,光武复立而兴汉;晋传四世有怀、愍之祸,元帝正位于建邺;唐传六世有安、史之难,肃宗即位于灵武;宋传九世而徽、钦陷于金,高宗缵图于南京:六君者,史皆称为中兴,而有异同焉。夏经羿、浞,周历共和,汉间新室、更始,晋、唐、宋则岁月相续者也。

萧王、琅琊皆出疏属,少康、宣王、肃宗、高宗则父子相承者也。至于克复旧物,则晋元与宋高宗视四君者有余责焉。高宗恭俭仁厚,以之继体守文则有余,以之拨乱反正则非其才也。况时危势逼,兵弱财匮,而事之难处又有甚于数君者乎?君子于此,盖亦有悯高宗之心,而重伤其所遭之不幸也。然当其初立,因四方勤王之师,内相李纲,外任宗泽,天下之事宜无不可为者。

顾乃播迁穷僻,重以苗、刘群盗之乱,权宜立国,确虖艰哉。其始惑于汪、黄,其终制于奸桧,恬堕猥懦,坐失事机。甚而赵鼎、张浚相继窜斥,岳飞父子竟死于大功垂成之秋。一时有志之士,为之扼腕切齿。帝方偷安忍耻,匿怨忘亲,卒不免于来世之诮,悲夫!

宋孝宗:赞曰:高宗以公天下之心,择太祖之后而立之,乃得孝宗之贤,聪明英毅,卓然为南渡诸帝之称首,可谓难矣哉。即位之初,锐志恢复,符离邂逅失利,重违高宗之命,不轻出师,又值金世宗之立,金国平治,无衅可乘,然易表称书,改臣称侄,减去岁币,以定邻好,金人易宋之心,至是亦寝异于前日矣。故世宗每戒群臣积钱谷,谨边备,必曰:?吾恐宋人之和,终不可恃。?盖亦忌帝之将有为也。

天厌南北之兵,欲休民生,故帝用兵之意弗遂而终焉。然自古人君起自外藩,入继大统,而能尽宫庭之孝,未有若帝。其间父子怡愉,同享高寿,亦无有及之者。终丧三年,又能却群臣之请而力行之。宋之庙号,若仁宗之为?仁?,孝宗之为?孝?,其无愧焉,其无愧焉!

宋宁宗:赞曰:宋世内禅者四,宁宗之禅,独当事势之难,能不失礼节焉,斯可谓善处矣。初年以旧学辅导之功,召用宿儒,引拔善类,一时守文继体之政,烨然可观。中更侂胄用事,内蓄群奸,至指正人为邪,正学为伪,外挑强邻,流毒淮甸。频岁兵败,乃函侂胄之首,行成于金,国体亏矣。

既而弥远擅权,幸帝耄荒,窃弄威福。至于皇储国统,乘机伺间,亦得遂其废立之私,他可知也。虽然,宋东都至于仁宗,四传而享国百年,邵雍称为前代所无,南渡至宁宗,亦四传而享国九十有八年,是亦岂偶然哉。惜乎神器授受之际,宁、理之视仁、英,其迹虽同,其情相去远矣。

宋理宗:赞曰:理宗享国久长,与仁宗同。然仁宗之世,贤相相继。理宗四十年之间,若李宗勉、崔与之、吴潜之贤,皆弗究于用;而史弥远、丁大全、贾似道窃弄威福,与相始终。治效之不及庆历、嘉佑,宜也。蔡州之役,幸依大朝以定夹攻之策,及函守绪遗骨,俘宰臣天纲,归献庙社,亦可以刷会稽之耻,复齐襄之仇矣。顾乃贪地弃盟,入洛之师,事衅随起,兵连祸结,境土日蹙。

郝经来使,似道讳言其纳币请和,蒙蔽抑塞,拘留不报,自速灭亡。吁,可惜哉!由其中年嗜欲既多,怠于政事,权移奸臣,经筵性命之讲,徒资虚谈,固无益也。虽然,宋嘉定以来,正邪贸乱,国是靡定,自帝继统,首黜王安石孔庙从祀,升濂、洛九儒,表章朱熹《四书》,丕变士习,视前朝奸党之碑、伪学之禁,岂不大有径庭也哉!身当季运,弗获大效,后世有以理学复古帝王之治者,考论匡直辅翼之功,实自帝始焉。庙号曰?理?,其殆庶乎!

宋度宗:赞曰:宋至理宗,疆宇日蹙,贾似道执国命。度宗继统,虽无大失德,而拱手权奸,衰敝寝甚。考其当时事势,非有雄才睿略之主,岂能振起其坠绪哉!历数有归,宋祚寻讫,亡国不于其身,幸矣。

人不聊生文言文

宣皇帝讳懿,字仲达,河内温县孝敬里人,姓司马氏。其先出自帝高阳之子重黎,为夏官祝融,历唐、虞、夏、商,世序其职。及周,以夏官为司马。其后程柏休父,周宣王时,以世官克平徐方,锡以官族,因而为氏。楚汉间,司马仰为赵将,与诸侯伐秦。秦亡,立为殷王,都河内。汉以其地为郡,子孙遂家焉。自仰八世,生征西将军钧,字叔平。钧生豫章太守量,字公度。量生颍川太守俊,字元异。俊生京兆尹防,字建公。帝即防之第二子也。少有奇节,聪明多大略,博学洽闻,伏膺儒教。汉末大乱,常慨然有忧天下心。南阳太守同郡杨俊名知人,见帝,未弱冠,以为非常之器。尚书清河崔琰与帝兄朗善,亦谓朗曰:“君弟聪亮明允,刚断英特,非子所及也。”

汉建安六年,郡举上计掾。魏武帝为司空,闻而辟之。帝知汉运方微,不欲屈节曹氏,辞以风痹,不能起居。魏武使人夜往密刺之,帝坚卧不动。及魏武为丞相,又辟为文学掾,敕行者曰:“若复盘桓,便收之。”帝惧而就职。于是,使与太子游处,迁黄门侍郎,转议郎、丞相东曹属,寻转主簿。从讨张鲁,言于魏武曰:“刘备以诈力虏刘璋,蜀人未附而远争江陵,此机不可失也。今若曜威汉中,益州震动,进兵临之,势必瓦解。因此之势,易为功力。圣人不能违时,亦不失时矣。”魏武曰:“人苦无足,既得陇右,复欲得蜀!”言竟不从。既而从讨孙权,破之。军还,权遣使乞降,上表称臣,陈说天命。魏武帝曰:“此儿欲踞吾著炉炭上邪!”答曰:“汉运垂终,殿下十分天下而有其九,以服事之。权之称臣,天人之意也。虞、夏、殷、周不以谦让者,畏天知命也。”

魏国既建,迁太子中庶子。每与大谋,辄有奇策,为太子所信重,与陈群、吴质、朱乐号曰四友。迁为军司马,言于魏武曰:“昔箕子陈谋,以食为首。今天下不耕者盖二十余万,非经国远筹也。虽戎甲未卷,自宜且耕且守。”魏武纳之,于是务农积谷,国用丰赡。帝又言荆州刺史胡修粗暴,南乡太守傅方骄奢,并不可居边。魏武不之察。及蜀将羽围曹仁于樊,于禁等七军皆没,修、方果降羽,而仁围甚急焉。是时汉帝都许昌,魏武以为近贼,欲徙河北。帝谏曰:“禁等为水所没,非战守之所失,于国家大计未有所损,而便迁都,既示敌以弱,又淮沔之人大不安矣。孙权、刘备,外亲内疏,羽之得意,权所不愿也。可喻权所,令掎其后,则樊围自解。”魏武从之。权果遣将吕蒙西袭公安,拔之,羽遂为蒙所获。

魏武以荆州遗黎及屯田在颍川者逼近南寇,皆欲徙之。帝曰:“荆楚轻脱,易动难安。关羽新破,诸为恶者藏窜观望。今徙其善者,既伤其意,将令去者不敢复还。”从之。其后诸亡者悉复业。及魏武薨于洛阳,朝野危惧。帝纲纪丧事,内外肃然。乃奉梓宫还邺。

魏文帝即位,封河津亭侯,转丞相长史。会孙权帅兵西过,朝议以樊、襄阳无谷,不可以御寇。时曹仁镇襄阳,请召仁还宛。帝曰:“孙权新破关羽,此其欲自结之时也,必不敢为患。襄阳水陆之冲,御寇要害,不可弃也。”言竟不从。仁遂焚弃二城,权果不为寇,魏文悔之。及魏受汉禅,以帝为尚书。顷之,转督军、御史中丞,封安国乡侯。

黄初二年,督军官罢,迁侍中、尚书右仆射。

五年,天子南巡,观兵吴疆。帝留镇许昌,改封向乡侯,转抚军、***节,领兵五千,加给事中、录尚书事。帝固辞。天子曰:“吾于庶事,以夜继昼,无须臾宁息。此非以为荣,乃分忧耳。”

六年,天子复大兴舟师征吴,复命帝居守,内镇百姓,外供军资。临行,诏曰:“吾深以后事为念,故以委卿。曹参虽有战功,而萧何为重。使吾无西顾之忧,不亦可乎!”天子自广陵还洛阳,诏帝曰:“吾东,抚军当总西事;吾西,抚军当总东事。”于是帝留镇许昌。及天子疾笃,帝与曹真、陈群等见于崇华殿之南堂,并受顾命辅政。诏太子曰:“有间此三公者,慎勿疑之。”明帝即位,改封舞阳侯。及孙权围江夏,遣其将诸葛瑾、张霸并攻襄阳,帝督诸军讨权,走之。进击,败瑾,斩霸,并首级千余。迁骠骑将军。

太和元年六月,天子诏帝屯于宛,加督荆、豫二州诸军事。初,蜀将孟达之降也,魏朝遇之甚厚。帝以达言行倾巧,不可任,骤谏,不见听,乃以达领新城太守,封侯,***节。达于是连吴固蜀,潜图中国。蜀相诸葛亮恶其反覆,又虑其为患。达与魏兴太守申仪有隙,亮欲促其事,乃遣郭模诈降,过仪,因漏泄其谋。达闻其谋漏泄,将举兵。帝恐达速发,以书喻之曰:“将军昔弃刘备,讬身国家,国家委将军以疆埸之任,任将军以图蜀之事,可谓心贯白日。蜀人愚智,莫不切齿于将军。诸葛亮欲相破,惟苦无路耳。模之所言,非小事也,亮岂轻之而令宣露,此殆易知耳。”达得书大喜,犹与不决。帝乃潜军进讨。诸将言达与二贼交构,宜观望而后动。帝曰:“达无信义,此其相疑之时也,当及其未定促决之。”乃倍道兼行,八日到其城下。吴蜀各遣其将向西城安桥、木阑塞以救达,帝分诸将距之。初,达与亮书曰:“宛去洛八百里,去吾一千二百里,闻吾举事,当表上天子,比相反覆,一月间也,则吾城已固,诸军足办。则吾所在深险,司马公必不自来;诸将来,吾无患矣。”及兵到,达又告亮曰:“吾举事,八日而兵至城下,何其神速也!”上庸城三面阻水,达于城外为木栅以自固。帝渡水,破其栅,直造城下。八道攻之,旬有六日,达甥邓贤、将李辅等开门出降。斩达,传首京师。俘获万余人,振旅还于宛。乃劝农桑,禁浮费,南土悦附焉。初,申仪久在魏兴,专威疆埸,辄承制刻印,多所***授。达既诛,有自疑心。时诸郡守以帝新克捷,奉礼求贺,皆听之。帝使人讽仪,仪至,问承制状,执之,归于京师。又徙孟达余众七千余家于幽州。蜀将姚静、郑他等帅其属七千余人来降。时边郡新附,多无户名,魏朝欲加隐实。属帝朝于京师,天子访之于帝。帝对曰:“贼以密网束下,故下弃之。宜弘以大纲,则自然安乐。”又问二虏宜讨,何者为先?对曰:“吴以中国不习水战,故敢散居东关。凡攻敌,必扼其喉而摏其心。夏口、东关,贼之心喉。若为陆军以向皖城,引权东下,为水战军向夏口,乘其虚而击之,此神兵从天而坠,破之必矣。”天子并然之,复命屯于宛。

四年,迁大将军,加大都督、***黄钺,与曹真伐蜀。帝自西城斫山开道,水陆并进,溯沔而上,至于朐?,拔其新丰县。军次丹口,遇雨,班师。明年,诸葛亮寇天水,围将军贾嗣、魏平于祁山。天子曰:“西方有事,非君莫可付者。”乃使帝西屯长安,都督雍、梁二州诸军事,统车骑将军张郃、后将军费曜、征蜀护军戴凌、雍州刺史郭淮等讨亮。张郃劝帝分军往雍、郿为后镇,帝曰:“料前军独能当之者,将军言是也。若不能当,而分为前后,此楚之三军所以为黥布禽也。”遂进军隃麋。亮闻大军且至,乃自帅众将芟上邽之麦。诸将皆惧,帝曰:“亮虑多决少,必安营自固,然后芟麦。吾得二日兼行足矣。”于是卷甲晨夜赴之。亮望尘而遁。帝曰:“吾倍道疲劳,此晓兵者之所贪也。亮不敢据渭水,此易与耳。”进次汉阳,与亮相遇,帝列阵以待之。使将牛金轻骑饵之,兵才接而亮退,追至祁山。亮屯卤城,据南北二山,断水为重围。帝攻拔其围,亮宵遁。追击,破之,俘斩万计。天子使使者劳军,增封邑。时军师杜袭、督军薛悌皆言,明年麦熟,亮必为寇,陇右无谷,宜及冬豫运。帝曰:“亮再出祁山,一攻陈仓,挫衄而反。纵其后出,不复攻城,当求野战,必在陇东,不在西也。亮每以粮少为恨,归必积谷,以吾料之,非三稔不能动矣。”于是表徙冀州农夫佃上邽,兴京兆、天水、南安监冶。

青龙元年,穿成国渠,筑临晋陂,溉田数千顷,国以充实。

二年,亮又率众十余万出斜谷,垒于郿之渭水南原。天子忧之,遣征蜀护军秦朗督步骑二万,受帝节度。诸将欲住渭北以待之,帝曰:“百姓积聚皆在渭南,此必争之地也。”遂引军而济,背水为垒。因谓诸将曰:“亮若勇者,当出武功依山而东,若西上五丈原,则诸军无事矣。”亮果上原,将北渡渭,帝遣将军周当屯阳遂以饵之。数日,亮不动。帝曰:“亮欲争原而不向阳遂,此意可知也。”遣将军胡遵、雍州刺史郭淮共备阳遂,与亮会于积石,临原而战,亮不得进,还于五丈原。会有长星坠亮之垒,帝知其必败,遣奇兵掎亮之后,斩五百余级,获生口千余,降者六百余人。时朝廷以亮侨军远寇,利在急战,每命帝持重,以候其变。亮数挑战,帝不出,因遗帝巾帼妇人之饰。帝怒,表请决战,天子不许,乃遣骨鲠臣卫尉辛毗杖节为军师以制之。后亮复来挑战,帝将出兵以应之,毗杖节立军门,帝乃止。初,蜀将姜维闻毗来,谓亮曰:“辛毗杖节而至,贼不复出矣。”亮曰:“彼本无战心,所以固请者,以示武于其众耳。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苟能制吾,岂千里而请战邪!”帝弟孚书问军事,帝复书曰:“亮志大而不见机,多谋而少决,好兵而无权,虽提卒十万,已堕吾画中,破之必矣。”与之对垒百余日,会亮病卒,诸将烧营遁走,百姓奔告,帝出兵追之。亮长史杨仪反旗鸣鼓,若将距帝者。帝以穷寇不之逼,于是杨仪结阵而去。经日,乃行其营垒,观其遗事,获其图书、粮谷甚众。帝审其必死,曰:“天下奇才也。”辛毗以为尚未可知。帝曰:“军家所重,军书密计、兵马粮谷,今皆弃之,岂有人捐其五藏而可以生乎?宜急追之。”关中多蒺藜,帝使军士二千人著软材平底木屐前行,蒺藜悉著屐,然后马步俱进。追到赤岸,乃知亮死。审问,时百姓为之谚曰:“死诸葛走生仲达。”帝闻而笑曰:“吾便料生,不便料死故也。”先是,亮使至,帝问曰:“诸葛公起居何如,食可几米?”对曰:“三四升。”次问政事,曰:“二十罚已上皆自省览。”帝既而告人曰:“诸葛孔明其能久乎!”竟如其言。亮部将杨仪、魏延争权,仪斩延,并其众。帝欲乘隙而进,有诏不许。

三年,迁太尉,累增封邑。蜀将马岱入寇,帝遣将军牛金击走之,斩千余级。武都氐王苻双、强端帅其属六千余人来降。关东饥,帝运长安粟五百万斛于京师。

四年,获白鹿,献之。天子曰:“昔周公旦辅成王,有素雉之贡。今君受陕西之任,有白鹿之献,岂非忠诚协符,千载同契,俾乂邦家,以永厥休邪!”及辽东太守公孙文懿反,征帝诣京师。天子曰:“此不足以劳君,事欲必克,故以相烦耳。君度其行何计?”对曰:“弃城预走,上计也。据辽水以距大军,次计也。坐守襄平,此成擒耳。”天子曰:“其计将安出?”对曰:“惟明者能深度彼己,豫有所弃,此非其所及也。今悬军远征,将谓不能持久,必先距辽水而后守,此中下计也。”天子曰:“往还几时?”对曰:“往百日,还百日,攻百日,以六十日为休息,一年足矣。”是时大修宫室,加之以军旅,百姓饥弊。帝将即戎,乃谏曰:“昔周公营洛邑,萧何造未央,今宫室未备,臣之责也。然自河以北,百姓困穷,外内有役,势不并兴,宜***绝内务,以救时急。”

景初二年,帅牛金、胡遵等步骑四万发自京都。车驾送出西明门。诏弟孚、子师送过温,赐以谷帛牛酒,敕郡守典农以下皆往会焉。见父老故旧,宴饮累日。帝叹息,怅然有感,为歌曰:“天地开辟,日月重光。遭遇际会,毕力遐方。将扫群秽,还过故乡。肃清万里,总齐八荒。告成归老,待罪舞阳。”遂进师,经孤竹,越碣石,次于辽水。文懿果遣步骑数万,阻辽隧,坚壁而守,南北六七十里,以距帝。帝盛兵多张旗帜,出其南,贼尽锐赴之。乃泛舟潜济以出其北,与贼营相逼,沈舟焚梁,傍辽水作长围,弃贼而向襄平。诸将言曰:“不攻贼而作围,非所以示众也。”帝曰:“贼坚营高垒,欲以老吾兵也。攻之,正入其计,此王邑所以耻过昆阳也。古人曰,敌虽高垒,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贼大众在此,则巢窟虚矣。我直指襄平,则人怀内惧,惧而求战,破之必矣。”遂整阵而过。贼见兵出其后,果邀之。帝谓诸将曰:“所以不攻其营,正欲致此,不可失也。”乃纵兵逆击,大破之,三战皆捷。贼保襄平,进军围之。初,文懿闻魏师之出也,请救于孙权。权亦出兵遥为之声援,遗文懿书曰:“司马公善用兵,变化若神,所向无前,深为弟忧之。”会霖潦,大水,平地数尺,三军恐,欲移营。帝令军中敢有言徙者斩。都督令史张静犯令,斩之,军中乃定。贼恃水,樵牧自若。诸将欲取之,皆不听。司马陈圭曰:“昔攻上庸,八部并进,昼夜不息,故能一旬之半,拔坚城,斩孟达。今者远来而更安缓,愚窃惑焉。”帝曰:“孟达众少而食支一年,吾将士四倍于达而粮不淹月,以一月图一年,安可不速?以四击一,正令半解,犹当为之。是以不计死伤,与粮竞也。今贼众我寡,贼饥我饱,水雨乃尔,功力不设,虽当促之,亦何所为。自发京师,不忧贼攻,但恐贼走。今贼粮垂尽,而围落未合,掠其牛马,抄其樵***,此故驱之走也。夫兵者诡道,善因事变。贼凭众恃雨,故虽饥困,未肯束手,当示无能以安之。取小利以惊之,非计也。”朝廷闻师遇雨,咸请召还。天子曰:“司马公临危制变,计日擒之矣。”既而雨止,遂合围。起土山地道,楯橹钩幢,发矢石雨下,昼夜攻之。时有长星,色白,有芒鬣,自襄平城西南流于东北,坠于梁水,城中震慑。文懿大惧,乃使其所署相国王建、御史大夫柳甫乞降,请解围而缚。不许,执建等,皆斩之。檄告文懿曰:“昔楚郑列国,而郑伯犹肉袒牵羊而迎之。孤为王人,位则上公,而建等欲孤解围退舍,岂楚郑之谓邪!二人老耄,必传言失旨,已相为斩之。若意有未已,可更遣年少有明决者来。”文懿复遣侍中卫演乞克日送任。帝谓演曰:“军事大耍有五,能战当战,不能战当守,不能守当走,余二事惟有降与死耳。汝不肯面缚,此为决就死也,不须送任。”文懿攻南围突出,帝纵兵击败之,斩于梁水之上星坠之所。既入城,立两标以别新旧焉。男子年十五已上七千余人皆杀之,以为京观。伪公卿已下皆伏诛,戮其将军毕盛等二千余人。收户四万,口三十余万。初,文懿篡其叔父恭位而囚之。及将反,将军纶直、贾范等苦谏,文懿皆杀之。帝乃释恭之囚,封直等之墓,显其遗嗣。令曰:“古之伐国,诛其鲸鲵而已,诸为文懿所诖误者,皆原之。中国人欲还旧乡,恣听之。”时有兵士寒冻,乞襦,帝弗之与。或曰:“幸多故襦,可以赐之。”帝曰:“襦者官物,人臣无私施也。”乃奏军人年六十已上者罢遣千余人,将吏从军死亡者致丧还家。遂班师。天子遣使者劳军于蓟,增封食昆阳,并前二县。初,帝至襄平,梦天子枕其膝,曰:“视吾面。”俯视有异于常,心恶之。先是,诏帝便道镇关中;及次白屋,有诏召帝,三日之间,诏书五至。手诏曰:“间侧息望到,到便直排阁入,视吾面。”帝大遽,乃乘追锋车昼夜兼行,自白屋四百余里,一宿而至。引入嘉福殿卧内,升御床。帝流涕问疾,天子执帝手,目齐王曰:“以后事相托。死乃复可忍,吾忍死待君,得相见,无所复恨矣。”与大将军曹爽并受遗诏辅少主。及齐王即帝位,迁侍中、持节、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与爽各统兵三千人,共执朝政,更直殿中,乘舆入殿。爽欲使尚书奏事先由己,乃言于天子,徙帝为大司马。朝议以为前后大司马累薨于位,乃以帝为太傅。入殿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如汉萧何故事。嫁娶丧葬取给于官,以世子师为散骑常侍,子弟三人为列侯,四人为骑都尉。帝固让子弟官不受。

魏正始元年春正月,东倭重译纳贡,焉耆、危须诸国,弱水以南,鲜卑名王,皆遣使来献。天子归美宰辅,又增帝封邑。初,魏明帝好修宫室,制度靡丽,百姓苦之。帝自辽东还,役者犹万余人,雕玩之物动以千计。至是皆奏罢之,节用务农,天下欣赖焉。

二年夏五月,吴将全琮寇芍陂,朱然、孙伦围樊城,诸葛瑾、步骘掠柤中,帝请自讨之。议者咸言,贼远来围樊,不可卒拔。挫于坚城之下,有自破之势,宜长策以御之。帝曰:“边城受敌而安坐庙堂,疆场骚动,众心疑惑,是社稷之大忧也。”六月,乃督诸军南征,车驾送出津阳门。帝以南方暑湿,不宜持久,使轻骑挑之,然不敢动。于是休战士,简精锐,募先登,申号令,示必攻之势。吴军夜遁走,追至三州口,斩获万余人,收其舟船军资而还。天子遣侍中常侍劳军于宛。秋七月,增封食郾、临颍,并前四县,邑万户,子弟十一人皆为列侯。帝勋德日盛,而谦恭愈甚。以太常常林乡邑旧齿,见之每拜。恒戒子弟曰:“盛满者道家之所忌,四时犹有推移,吾何德以堪之。损之又损之,庶可以免乎?”

三年春,天子追封,谥皇考京兆尹为舞阳成侯。三月,奏穿广漕渠,引河入汴,溉东南诸陂,始大佃于淮北。先是,吴遣将诸葛恪屯皖,边鄙苦之,帝欲自击恪。议者多以贼据坚城,积谷,欲引致官兵,今悬军远攻,其救必至,进退不易,未见其便。帝曰:“贼之所长者水也,今攻其城,以观其变。若用其所长,弃城奔走,此为庙胜也。若敢固守,湖水冬浅,船不得行,势必弃水相救,由其所短,亦吾利也。”

四年秋九月,帝督诸军击诸葛恪,车驾送出津阳门。军次于舒,恪焚烧积聚,弃城而遁。帝以灭贼之耍,在于积谷,乃大兴屯守,广开淮阳、百尺二渠,又修诸陂于颍之南北,万余顷。自是淮北仓庾相望,寿阳至于京师,农官屯兵连属焉。

五年春正月,帝至自淮南,天子使持节劳军。尚书邓扬、李胜等欲令曹爽建立功名,劝使伐蜀。帝止之,不可,爽果无功而还。

六年秋八月,曹爽毁中垒中坚营,以兵属其弟中领军羲,帝以先帝旧制禁之不可。冬十二月,天子诏帝朝会乘舆升殿。

七年春正月,吴寇柤中,夷夏万余家避寇北渡沔。帝以沔南近贼,若百姓奔还,必复致寇,宜权留之。曹爽曰:“今不能修守沔南而留百姓,非长策也。”帝曰:“不然。凡物致之安地则安。危地则危。故兵书曰‘成败,形也;安危,势也’。形势,御众之耍,不可以不审。设令贼以二万人断沔水,三万人与沔南诸军相持,万人陆梁柤中,将何以救之?”爽不从,卒令还南。贼果袭破柤中,所失万计。

八年夏四月,夫人张氏薨。曹爽用何晏、邓扬、丁谧之谋,迁太后于永宁宫,专擅朝政,兄弟并典禁兵,多树亲党,屡改制度。帝不能禁,于是与爽有隙。五月,帝称疾不与政事。时人为之谣曰:“何、邓、丁,乱京城。”

九年春三月,黄门张当私出掖庭才人石英等十一人,与曹爽为伎人。爽、晏谓帝疾笃,遂有无君之心,与当密谋,图危社稷,期有日矣。帝亦潜为之备,爽之徒属亦颇疑帝。会河南尹李胜将莅荆州,来候帝。帝诈疾笃,使两婢侍,持衣衣落,指口言渴,婢进粥,帝不持杯饮,粥皆流出霑胸。胜曰:“众情谓明公旧风发动,何意尊体乃尔!”帝使声气才属,说“年老枕疾,死在旦夕。君当屈并州,并州近胡,善为之备。恐不复相见,以子师、昭兄弟为托。”胜曰:“当还忝本州,非并州。”帝乃错乱其辞曰:“君方到并州。”胜复曰:“当忝荆州。”帝曰:“年老意荒,不解君言。今还为本州,盛德壮烈,好建功勋!”胜退告爽曰:“司马公尸居余气,形神已离,不足虑矣。”他日,又言曰:“太傅不可复济,令人怆然。”故爽等不复设备。

嘉平元年春正月甲午,天子谒高平陵,爽兄弟皆从。是日,太白袭月。帝于是奏永宁太后,废爽兄弟。时景帝为中护军,将兵屯司马门。帝列阵阙下,经爽门。爽帐下督严世上楼,引弩将射帝,孙谦止之曰:“事未可知。”三注三止,皆引其肘不得发。大司农桓范出赴爽,蒋济言于帝曰:“智囊往矣。”帝曰:“爽与范内疏而智不及,驽马恋栈豆,必不能用也。”于是***司徒高柔节,行大将军事,领爽营,谓柔曰:“君为周勃矣。”命太仆王观行中领军,摄羲营。帝亲帅太尉蒋济等勒兵出迎天子,屯于洛水浮桥,上奏曰:“先帝诏陛下、秦王及臣升于御床,握臣臂曰‘深以后事为念’。今大将军爽背弃顾命,败乱国典,内则僭拟,外专威权。群官耍职,皆置所亲;宿卫旧人,并见斥黜。根据盘牙,纵恣日甚。又以黄门张当为都监,专共交关,伺候神器。天下汹汹,人怀危惧。陛下便为寄坐,岂得久安?此非先帝诏陛下及臣升御床之本意也。臣虽朽迈,敢忘前言。昔赵高极意,秦是以亡;吕霍早断,汉祚永延。此乃陛下之殷鉴,臣授命之秋也。公卿群臣皆以爽有无君之心,兄弟不宜典兵宿卫;奏皇太后,皇太后敕如奏施行。臣辄敕主者及黄门令罢爽、羲,训吏兵各以本官侯就第,若稽留车驾,以军法从事。臣辄力疾将兵诣洛水浮桥,伺察非常。”爽不通奏,留车驾宿伊水南,伐树为鹿角,发屯兵数千人以守。桓范果劝爽奉天子幸许昌,移檄征天下兵。爽不能用,而夜遣侍中许允、尚书陈泰诣帝,观望风旨。帝数其过失,事止免官。泰还以报爽劝之通奏。帝又遣爽所信殿中校尉尹大目谕爽,指洛水为誓,爽意信之。桓范等援引古今,谏说万端,终不能从。乃曰:“司马公正当欲夺吾权耳。吾得以侯还第,不失为富家翁。”范拊膺曰:“坐卿。灭吾族矣!”遂通帝奏。既而有司劾黄门张当,并发爽与何晏等反事,乃收爽兄弟及其党与何晏、丁谧、邓扬、毕轨、李胜、桓范等诛之。蒋济曰:“曹真之勋,不可以不祀。”帝不听。初,爽司马鲁芝、主簿杨综斩关奔爽。及爽之将归罪也,芝、综泣谏曰:“公居伊周之任,挟天子,杖天威,孰敢不从?舍此而欲就东市,岂不痛哉!”有司奏收芝、综科罪,帝赦之,曰:“以劝事君者。”二月,天子以帝为丞相,增封颍川之繁昌、鄢陵、新汲、父城,并前八县,邑二万户,奏事不名。固让丞相。冬十二月,加九锡之礼,朝会不拜。固让九锡。

二年春正月,天子命帝立庙于洛阳,置左右长史,增掾属、舍人满十人,岁举掾属任御史、秀才各一人,增官骑百人,鼓吹十四人,封子肜平乐亭侯,伦安乐亭侯。帝以久疾不任朝请,每有大事,天子亲幸第以谘访焉。兖州刺史令狐愚、太尉王凌贰于帝,谋立楚王彪。

三年春正月,王凌诈言吴人塞涂水,请发兵以讨之。帝潜知其计,不听。夏四月,帝自帅中军,泛舟沿流,九日而到甘城。凌计无所出,乃迎于武丘,面缚水次,曰:“凌若有罪,公当折简召凌,何苦自来邪!”帝曰:“以君非折简之客故耳。”即以凌归于京师。道经贾逵庙,凌呼曰:“贾梁道!王凌是大魏之忠臣,惟尔有神知之。”至项,仰鸩而死。收其余党,皆夷三族,并杀彪。悉录魏诸王公置于邺,命有司监察,不得交关。天子遣侍中韦诞持节劳军于五池。帝至自甘城,天子又使兼大鸿胪、太仆庾嶷持节,策命帝为相国,封安平郡公,孙及兄子各一人为列侯,前后食邑五万户,侯者十九人。固让相国、郡公不受。六月,帝寝疾,梦贾逵、王凌为祟,甚恶之。秋八月戊寅,崩于京师,时年七十三。天子素服临吊,丧葬威仪依汉霍光故事,追赠相国、郡公。弟孚表陈先志,辞郡公及韫辌车。九月庚申,葬于河阴,谥曰文贞,后改谥文宣。先是,预作终制,于首阳山为土藏,不坟不树;作顾命三篇,敛以时服,不设明器,后终者不得合葬。一如遗命。晋国初建,追尊曰宣王。武帝受禅,上尊号曰宣皇帝,陵曰高原,庙称高祖。

帝内忌而外宽,猜忌多权变。魏武察帝有雄豪志,闻有狼顾相。欲验之。乃召使前行,令反顾,面正向后而身不动。又尝梦三马同食一槽,甚恶焉。因谓太子丕曰:“司马懿非人臣也,必预汝家事。”太子素与帝善,每相全佑,故免。帝于是勤于吏职,夜以忘寝,至于刍牧之间,悉皆临履,由是魏武意遂安。及平公孙文懿,大行杀戮。诛曹爽之际,支党皆夷及三族,男女无少长,姑姊妹女子之适人者皆杀之,既而竟迁魏鼎云。明帝时,王导侍坐。帝问前世所以得天下,导乃陈帝创业之始,用文帝末高贵乡公事。明帝以面覆床曰:“若如公言,晋祚复安得长远!”迹其猜忍,盖有符于狼顾也。

制曰:夫天地之大,黎元为本。邦国之贵,元首为先。治乱无常,兴亡有运。是故五帝之上,居万乘以为忧;三王已来,处其忧而为乐。竞智力,争利害,大小相吞,强弱相袭。逮乎魏室,三方鼎峙,干戈不息,氛雾交飞。宣皇以天挺之姿,应期佐命,文以缵治,武以棱威。用人如在己,求贤若不及;情深阻而莫测,性宽绰而能容,和光同尘,与时舒卷,戢鳞潜翼,思属风云。饰忠于已诈之心,延安于将危之命。观其雄略内断,英猷外决,殄公孙于百日,擒孟达于盈旬,自以兵动若神,谋无再计矣。既而拥众西举,与诸葛相持。抑其甲兵,本无斗志,遗其巾帼,方发愤心。杖节当门,雄图顿屈,请战千里,诈欲***。且秦蜀之人,勇懦非敌,夷险之路,劳逸不同,以此争功,其利可见。而返闭军固垒,莫敢争锋,生怯实而未前,死疑虚而犹遁,良将之道,失在斯乎!文帝之世,辅翼权重,许昌同萧何之委,崇华甚霍光之寄。当谓竭诚尽节,伊傅可齐。及明帝将终,栋梁是属,受遗二主,佐命三朝,既承忍死之托,曾无殉生之报。天子在外,内起甲兵,陵土未乾,遽相诛戮,贞臣之体,宁若此乎!尽善之方,以斯为惑。夫征讨之策,岂东智而西愚?辅佐之心,何前忠而后乱?故晋明掩面,耻欺伪以成功;石勒肆言,笑奸回以定业。古人有云:“积善三年,知之者少,为恶一日,闻于天下。”可不谓然乎!虽自隐过当年,而终见嗤后代。亦犹窃钟掩耳,以众人为不闻;锐意盗金,谓市中为莫睹。故知贪于近者则遗远,溺于利者则伤名;若不损己以益人,则当祸人而福己。顺理而举易为力,背时而动难为功。况以未成之晋基,逼有余之魏祚?虽复道格区宇,德被苍生,而天未启时,宝位犹阻,非可以智竞,不可以力争,虽则庆流后昆,而身终于北面矣。

1. 名不聊生后面词语接龙

民不聊生,生不如死,死去活来,来去匆匆,匆匆忙忙,忙忙碌碌,碌碌无为,为民除害,害群之

马,马到成功,功在不舍,

舍己为人,人山人海,海阔

天空,空穴来风,风刀霜剑

剑胆琴心,

心怡神旷,旷世逸才,才高

八斗,斗转星移,移根换叶

叶公好龙

龙飞凤舞, 舞文弄墨,墨守

成规,规行矩步,步步为营,

营私舞弊,弊衣疏食,食饥息劳,劳燕

分飞,飞蛾扑火,火热水深

深仇大恨,恨之入骨,骨瘦如柴,柴天

改玉,玉树临风,风卷残云

云散风流,

流言飞语,语重心长,长他

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风吹草

动,动地惊天,

天壤之别,别具匠心,心心

相印,印累绶若 ,若无其事, 事在必行, 行浊言

清,清风明月,月没参横,

横眉冷眼,眼中有铁,铁面无

情,情窦渐开,开国元老,

老而不死,死声啕气,气吞牛

斗,斗而铸兵,兵连祸深,

深切着白,白衣送酒,酒色

气,气食全牛,牛鬼蛇神,

神色不惊,惊师动众, 众

口铄金,金针度人,人定胜天,天下

第一,一步登天,天末凉风,风趣横生,生

财有道,道尽途穷,穷山恶水,水涨

船高,

高傲自大,大得人心,心口如一,一飞

冲天,

天保九如,如日中天,天无二日,日

月丽天,天荒地老,老罴当道,道路

以目,

目中无人,人命关天,天下为家,家

贫亲老,老大无成,成败论人,人众

胜天,

天下一家,家道中落,落花无言,言

行不一,一手托天,天女散花,花天

酒地

地久天长,长治久安,安常守分,分

文不名,名落孙山,山高水长,长绳

系日,日久天长,长夜难明,明月清风 风

虎云龙,龙血玄黄,黄道吉日,日暮

途穷。

2. 求古文,大意是“***时不处罚,等民不聊生时,不但得到声誉,也扩

宇文泰、苏绰论治国之道

(宇文泰)问曰:国何以立?(苏绰)曰;具官。(具官,即配备官员)

问:何以具? 曰:用贪官,弃贪官。 问:贪官何以用?

曰:为君者,以臣忠为之大。臣忠则君安,君安则社稷安矣。然无利则臣不忠,官多财寡,奈何?

问:为之奈何? 曰:予其权,以权谋财,官必喜。 问:虽然,官得其利,寡人何所得?

曰:官之利,乃君权所授,权之所在,利之所在也,是以官必忠。天下汹汹,觊觎御位者不知凡几,臣工佐命而治,江山万世可期。

上叹曰:善!然则,贪官既用,又罢弃之,何故?

曰:贪官必用,又必弃之,此乃权术之髓也。 (宇文泰)移席,谦恭就教曰:先生教之!

(苏绰)笑对:天下无不贪之官,贪墨(指***)何所惧?所惧者不忠也。凡不忠者,异己者,以肃贪之名弃之,则内可安枕,外得民心,何乐而不为?此一也。

其二,官有贪渎,君必知之,君既知,则官必恐,恐则愈忠,是以弃罢贪墨,乃驭官之术也。不用贪官,何以弃贪官?是以必用又必弃之也。倘或国中之官皆清廉,民必喜,然则君危矣。

问:何故? 曰:清官或以清廉为恃,犯上非忠,直言强项,君以何名弃罢之?弃罢清官, *** 不喜,不喜则生怨,生怨则国危,是以清官多不可用也。……

(苏绰)厉声曰:君尚有问乎? (宇文泰)大惊,曰:尚有乎?

绰复厉色问曰:所用者皆贪渎之官,民怨沸腾,何如? (宇文泰)上再移席而匍匐问计。

绰笑曰:斥之可也。斥其贪墨,恨其无状,使朝野皆知君之恨,使草民皆知君之明,坏法度者贪官也,国之不国,非君之过,乃官吏之过也,如此 *** 怨可消。

又问:果有大贪,且民怨愤极者,何如?

曰:杀之可也。检其家,没其财,如是 *** 怨息,颂声起,收贿财,又何乐而不为?

遂言之:用贪官以结其忠,弃贪官以肃异己,杀大贪以平民愤,没其财以充宫用,此乃千古帝王之术也。 上称善。

3. 文言文《大水上封事》翻译

原文

贞观十一年,大雨,谷水溢,冲洛城门,入洛阳宫,平地五尺,毁宫寺十九,所漂七百余家。太宗谓侍臣曰:“朕之不德,皇天降灾。将由视听弗明,刑罚失度,遂使阴阳舛谬,雨水乖常。矜物罪己,载怀忧惕。朕又何情独甘滋味?可令尚食断肉料,进蔬食。文武百官各上封事,极言得失。”中书侍郎岑文本上封事曰:臣闻开拨乱之业,其功既难;守已成之基,其道不易。故居安思危,所以定其业也;有始有卒,所以崇其基也。今虽亿兆安,方隅宁谧,既承丧乱之后,又接凋弊之余,户口减损尚多,田畴垦辟犹少。覆焘之恩著矣,而疮痍未复;德教之风被矣,而资产屡空。是以古人譬之种树,年祀绵远,则枝叶扶疏;若种之日浅,根本未固,虽壅之以黑坟,暖之以春日,一人摇之,必致枯槁。今之百姓,颇类于此。常加含养,则日就滋息;暂有征役,则随日凋耗;凋耗既甚,则人不聊生;人不聊生,则怨气充塞;怨气充塞,则离叛之心生矣。故帝舜曰:“可爱非君,可畏非民。”孔安国曰:“人以君为命,故可爱。君失道,人叛之,故可畏。”仲尼曰:“君犹舟也,人犹水也。水所以载舟,亦所以覆舟。”是以古之哲王虽休勿休,日慎一日者,良为此也。

译文

贞观十一年,天降大雨。谷水河泛滥成灾,冲毁了洛阳城门,淹进洛阳宫,平地水深五尺,毁坏宫寺十九处,淹没民房七百多家。唐太宗对侍从的大臣们说:“是我没有德行,所以皇天才会降灾。大概是因为我视听不明、刑罚失当,才使阴阳错乱,雨水反常吧。现在是应该抚恤百姓,反省我自己的过失的时候了,我还有什么心情独自安享这些珍馐美味呢?传我令,停止供应肉类食品,只进蔬菜素食。另外,让文武百官都上书奏事,畅言政事得失。”不久,中书侍郎岑文本呈上了一篇奏疏:

我听说创业于乱世,是非常困难的;要守住已有的基业,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君王只有居安思危,才能巩固基业:要有始有终,才能将基业发扬光大。如今虽然已经天下太平,但***是在战乱中创业的,长期的战争使民生凋敝,百姓死伤无数,田地得到开垦的也很少。虽然贞观以来朝廷实施了很多仁政,但战争的创伤非一时半刻可以平复;如今朝廷的道德教化已遍及天下,但老百姓依然很贫困。古人把治国比喻为种树,培育的时间越长,树木越枝繁叶茂;如果培植的时间不够,根基不稳固,虽然为树添上肥沃的黑土,让春天和煦的阳光照耀它,但只要有人摇动树木,树木必然会折断并枯萎。现在的老百姓,就像培植不久的树木。如果常常对百姓进行含养体恤,那么他们就会恢复元气;只要有劳役,他们就会气息奄奄;过多消耗民力,就会民不聊生;民不聊生,就会怨声载道;怨声载道恐怕就会产生背离叛乱之心。所以舜说:“可爱非君,可畏非民。”孔安国说:“百姓把命运寄托在君王身上,所以君王可爱。君王治国无道,百姓就会反对他,所以百姓可畏。”孔子说:“君王像船,百姓像水。水可以使船浮起来,也可以使船沉没。”所以自古以来,君王在天下太平之后内心的忧患并没有消除,反而一日比一日更谨慎,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原文

伏惟陛下览古今之事,察安危之机,上以社稷为重,下以亿兆在念。明选举,慎赏罚,进贤才,退不肖。闻过即改,从谏如流。为善在于不疑,出令期于必信,颐神养性,省游畋之娱;云奢从俭,减工役之费。务静方内,而不求辟土;载櫜弓矢,而不忘武备。凡此数者,虽为国之恒道,陛下之所常行。臣之愚昧,惟愿陛下思而不怠,则至道之美与三、五比隆,亿载之祚与天地长久。虽使桑谷为妖,龙蛇作孽,雉雊于鼎耳,石言于晋地,犹当转祸为福,变灾为祥,况雨水之患,阴阳恒理,岂可谓天谴而系圣心哉?臣闻古人有言:“农夫劳而君子养焉,愚者言而智者择焉。”辄陈狂瞽,伏待斧钺。

译文

希望陛下能通晓古今之事,体察政治的得失,上以国家为重,下以苍生为念,公正地选举官员,慎重地实施赏罚,提拔贤才,斥退庸人。清楚自己的过失并加以改正,从谏如流。用人不疑,言必有信。修养上,能无为无欲,修持心性,免去游宴畋猎的欢娱;去掉奢侈,一切从俭,节省大兴土木的费用。政治上,应崇尚清静,不要无休止地开疆拓土,应马放南山,刀枪入库,但也不可忘了军备的必要。以上几点,是治国应当坚持的原则,陛下自己也在身体力行。我不才,只希望陛下能持之以恒,使国家像三皇五帝时一样兴盛安定,万世流芳。即使出现桑谷那样的,有龙蛇兴妖作怪,鸡飞到鼎上鸣叫,晋地的石头会说话这样的怪事,也会转祸为福,化凶为吉,何况雨水这样的自然灾害,是阴阳变化的常事,怎么可以说是上天在谴责陛下,而让您如此不安呢?古人说:“农民劳动而君子抚养他们,愚昧的人发表议论,聪明的人择善而从。”臣妄自陈述肤浅之见,冒死进言。

看了这篇奏疏,唐太宗认为非常有道理,就***纳了他的意见。

太宗深纳其言。

4. 古文翻译,下面这段话怎么翻

李实阿谀奉承李齐运,突然升官到京兆尹(官职明,相当于首都***),自恃受宠 *** 刚愎,处理政事不考虑温和的方式和法律条文。这时候春夏两季发生旱灾,京城附近地区食物缺乏,李实却毫不在意,只顾搜刮敛财,用来向朝廷进贡。每此上奏回答皇帝询问,都说:“今年虽然遭遇干旱,但是粮食收成很好。”因此灾区的租税都没有免,人们贫穷,以至于拆掉屋子卖掉砖瓦、木材,买了麦苗来交给官差。戏子成辅端编民谣讥讽这件事,李实听说了,上奏说成辅端诽谤朝政,用杖刑打死了。

李实在路上碰到了御史王播。按照旧例,尹一级的官员和御史相遇,尹要下车回避让路。李实不肯回避,命令骑马的侍卫依然在路上走,王播质问斥责他们,李实大怒,于是上奏使王播被贬为三原县令,在朝堂上辱骂他。欺压公卿级别以下的官员,随自己的喜怒上奏诬告官员的升迁和废黜,满朝官员都惧怕他。曾经有一次朝廷下诏免去辖区内的租税,李实却不执行诏书,依然按照旧例征收租税。常常处死,民不聊生。到了他被流放的时候,满市百姓都欢呼雀跃,都袖子里藏了瓦块砖头在路两旁等着,李实从小路走才免于被百姓殴打。